全场没有一个人是自在的,即便是母亲,alpha的信息素撞在一起,都让人头皮长刺,李少行按理来说应该是最不适的,他还是很淡然:“坐,沙发这儿干净。”
安兰心有些失神地在他旁边坐下,又立刻神经抽搐般地站了起来,这样和李少行同坐一张沙发,往日里常有的举动,现下绝对是一步都不能迈出。
“不了,”安兰心说,“就这么说吧。”
安人颂沉不住气:“还有什么说的,我们俩把李少行绑来了,就妈您看到的这样。”
安雅才微笑道:“我们过了发情期,妈妈喜欢孙子还是孙女?我想想,应该是孙女吧?”
安兰心陷入了巨大的震惊,怔怔地张嘴:“你们……你们把他……把他给……”
李少行毫不在乎面前的伦理大戏,对她一伸手:“喂,我要手机。”
安兰心还愣着,李少行伸长手臂就拿下了她的鳄鱼皮包,在里面翻找起来,安雅才阻拦道:“少行,你不能……”
李少行从里面摸出一根安兰心盘发用的簪子,眼睛一眨不眨,猛地扎在自己手背上。
安兰心虚弱的神经被此刻骤然冒出来的血光吓得一震,她捂住嘴,安雅才想扑上去夺,李少行更快地把带血的尖端对准自己的脖子,一下在薄薄的颈部皮肤上划出一道血痕来,让这些日子饿且累从而变得没有血色的皮肤更惊心。
李少行按着安兰心的手机,对安雅才一昂头:“我饿了,去做饭,不要汤水。”
安雅才看见他流血,心脏几乎要骤停:“我不……我给你包扎……”
安人颂已经急得去翻医药箱,李少行:“我要吃饭,给你二十分钟,晚一分钟,我割腕,晚五分钟,我捅小腹,敢下药……哈。”
安雅才面色白得像被抽干了血液,勉强笑道:“好,你别激动……我要的已经要到了,什么都依你。”
安人颂拿着ok绷跑过来,李少行挥挥他:“你妈要晕了,啧,诶,别晕那儿,你儿子射的还没擦。”
安兰心不可置信地歪坐在一侧的单人沙发椅上,真皮沙发背上有李少行残留的抓痕,脑中一下承受太多,她有些处理不过来,见李少行对解锁手机犹豫了几秒,木木地开口道:“密码是……”
李少行:“安人颂的出生年月,我知道。”
母子俩都有些惊讶地看向他,厨房里一阵乱响,李少行在诡异的气氛里拨了一个电话:“喂?”
郑秘书:“怎么是你,稀客啊。”
李少行:“寒暄免了,郑蕾,我让你帮我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郑秘书有些不适应他生硬至此的口吻,但考虑他这些日子工作压力大:“华董,你记得的,姜处的母亲,她当年是在文志基因当过高管,那份DNA样本确实是存在的……”
李少行很无礼地打断她:“我要听结果。”
郑秘书:“……结果就是没有,样本在十年前被一个人要走了。”
李少行:“谁?”
郑秘书长叹一口气:“你觉得还能是谁呢?你记性也真是够好的,当年的案子,小张妹妹的社长也给你挖出来了,说是谢你上次爆的荣安大料,他的答复是,确有此事。”
李少行:“知道了。”
郑秘书犹豫片刻,还是说:“你答应过我,这个只做安董万一丧心病狂了要你命时的底牌,她这些年不容易,这个秘密……”
李少行:“现在就是这个时候。”
说着,啪地挂了电话,郑秘书几次打回来,他都没理,很诡异,此时手机悠悠地响起早间新闻的前奏。
李少行手上已经被安人颂按着止血,安兰心坐在那儿,望着空气出神。
安人颂小心翼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