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李少行不多点评什么,也不觉得无趣,继续道:“你知道吗,老方可长情了,他爱我是真的爱,他能记住我每一个不吃的东西,给我挑葱,可他也爱外面的女人,每一个断了,也都伤心的,同样不妨碍他一个又一个地找。”

“我生以珏,他就养了一个,是我那时候的保姆,”她说,“又一个,是个做指甲的,这两个都没文化,几个月他就腻了,所以我没来得及发现,第三个是老方最喜欢的,高材生,不漂亮,但是白白净净,也玩了七八年,老方伤心了一两年,我猜新的这个,很像她吧?”

白霞是淡眉毛,大眼睛,方以琮很好地遗传了这一点,好看得很明显,但是按方以琮的描述,那个女学生,大约就是那么个普通文静的样子,李少行不多嘴,装模作样地敲键盘。

白霞性格里的促狭也分给了方以琮不少,她说:“不回答,那就是认啦?以琮什么都和你说的,那天看到你送以瑾的离婚礼物这么符合她的心意,我还以为她第二春来了,没想到是儿子在当间谍呢。”

李少行只能无奈,白霞走近,手撑在桌边,轻柔地说着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老三是安董介绍过来工作的亲戚,是她的远房侄女,笑死人了吧。”

李少行这回反应了,他伸手堵住了自己的耳朵。

白霞被他逗得前仰后合:“你不用捂着,不是她故意的,她不会干这种事情。”

李少行这倒是信的,女alpha数量少,就比omega多一点,安兰心漂亮多金,年轻时定然属于吸引力强的那一挂,又不论abo都体贴女性更多,这么想想,安董事长居然还能称得上是个梦中情人。

白霞问:“你就当帮我,那个姑娘什么情况,我不会去收拾人,收拾不动了。”

李少行只好把方以琮和他说的稍微理了理:“是个女beta,没满二十,家里快穷死了,亲人病着,没办法才干的这个,方董给她买的裙子首饰据说全都当掉了换现钱。”

白霞好半天没说话,麻木地叹出一口气:“还是个孩子呢。”

李少行当时也只得这一个反应。

白霞拂了拂鬓发,突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笑道:“结果出来了。”

李少行满头雾水:“什么结果?”

白霞咂一下嘴唇:“老方的家庭医生把他的体检报告卖了,同时卖了两组他的身体组织样本,包括头发,血液和口腔细胞。”

李少行感觉脊梁上一层麻:“他卖这个,难道是用来……”

白霞又笑了,这回,带着点恨意:“两个私生子,最近做了亲子鉴定,都是他亲生的,其中一个遗传了他妈妈的聪明脑袋,在方家集团里,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干了十年。”

白霞一摊手:“老方同时检查了他的精子活性……”

李少行又堵上了耳朵,实在不是很想听。

白霞又是一次人仰马翻的大笑:“他生不出了!这些情妇终于要来分家产了!”

李少行脑子里响起一个不合时宜的笑话词:诸神黄昏。

白霞点点他的桌边:“所以我问你,要不要取我的儿子。”

李少行:“这是很严肃的事情,我不知道您为什么作此决定。”

白霞问:“你觉得他是个适合做生意,谈合同的人吗?”

李少行静静地看着她,她继续道:“你觉得他可以独自处理巨大的变故吗?”

白霞又笑起来:“那个私生子就恰好像你,你最近也把荣安的董事长弄得头疼脑热吧?如果他是雅才,是人颂,或者是他们的兄弟,你觉得他能扳倒你吗?”

李少行想了想,最后也笑了:“不会。”

白霞满意地抚抚心口:“可是老方觉得他会,他是家里唯一的a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