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继承家业不过是因为人颂实在没有这个能力,我接受了;少行,你……你也爱他,选择喜欢我,不过是因为他出去找别人,而你只想找个安慰你的人,我也接受了;我做了这么多让步,妈妈您至少应该帮我留下少行啊。既然您不想,那我也不想当您维持权力的工具了,那些所谓的帮忙,如果换到人颂身上,就是‘应该’,就是举手之劳而已!”
安雅才手指按在心口上,语气阴柔地说了这长长一段话,尽是歪理邪说歪门邪道,安兰心听了儿子这一番指责荒唐地笑了,退了两步撑在门边上。
安雅才竟然也没有再看她,直直地对陷入沉默地李少行道:“少行,你不用担心孟闻西的死活,他像条流浪狗一样抢了你的银行卡就走了,我没杀他。”
李少行皱了皱眉:“什么银行卡?”
安雅才笑道:“你给他的,本来应该属于我的结婚礼物。”
李少行感觉这荒谬得像是一场梦:“你拿走了?”
安雅才笑了:“他到处炫耀个没完,被哪个眼红的同事看不下去了吧?”
李少行一句脏话已经在嘴边,安雅才这时半个身子都被扯歪了,安兰心一耳光掴在这个她一直引以为傲的儿子脸上。
安雅才轻轻拂了拂面上的刺痛:“哇,好痛啊。”
安兰心声音颤抖:“你的辞职信,明天递到我办公室。”
安雅才笑着答:“好呀。”
李少行看安兰心歪歪扭扭地走出去,心里面多少有些寒凉,便站起身去扶她,感受到她的摇晃。
安雅才无动于衷。
安兰心推开李少行,正了正自己的衣襟,忍着痛意向外走去。
李少行一时说不出话来,安雅才还在问他:“现在如少行所愿了,你开心吗?”
李少行看着他,所有想给他两拳的冲动,满溢到要呕出来的怒火,都在一瞬间化为了无奈和无力,他点头:“当然。”
安雅才又问:“如果我因为无业而饿死的话,少行会为我哭吗?”
李少行没有理他,抓起车钥匙就走,安雅才伸手想去握他的手腕,啪,被李少行拍开。
李少行:“我的衬衫很贵,脏了不好洗。”
安雅才哈地呼气笑出来:“是啊。”
回到车上,张望着看他是否从公司走出来的无眉安人颂,居然令人感到一丝心安,尘埃虽然还未落定,但是一句“也只能这样了”让李少行不再多去想什么,他打开副驾驶门坐进去,安人颂作势要亲他,李少行搂住他的脖子,张开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