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是好？”

她的嗓音尽量轻柔。

可还是刺痛了随添香，她红着眼睛盯着她，道，“苏惜，你是不是不愿意了？我查过了，你想要救他，就需要损耗自己的阳寿，你是不是不愿意了？”

苏惜心如刀绞，摇头道，“不是的，是我连续梦见师父两次了，他都求我放过他。”

说罢，垂眸脸色发白。

随添香却不相信，摇头尖锐道，“这不可能！我还在这里，他走了我怎么办？这么多年，他不可能没想过要陪我走过最后的路！”

“苏惜，他是你害死的，你休想逃避！”

她上前一步，猛然抓住苏惜单薄的肩膀，紧紧握住，犹如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双眼紧盯着她，一个字一个字道，“你要是不救他，你就是忘恩负义。”

“你明明答应过我的，现在后悔了吗？”

“…”

苏惜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头痛欲裂。

最后，还是苏辞一把拉开随添香，沉着脸道，“你除了会道德绑架我三妹还会做什么！她欠你的？”

“裴叔去世，我们都很难过，是惜儿没能救得了他，但是你又做了什么呢？你什么都没做，却想要惜儿承担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