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缙一愣，“也就是说，她们相用你的身世当筹码，借助侯府去获得一些东西？”

“也有可能是人。”苏惜想到蔺鸳今天看着凌墨渊的那个眼神，心情复杂。

之前，楚云宁、谢思月，她都没放在心上。

可是蔺鸳…

她那张脸…

“先这样吧，我找个机会试探他们一下。”苏惜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道，“父亲也别担心了，先静观其变。”

苏缙点头，“是啊，主要精力还要放在萧丞相身上…”

话锋一转，突然想到什么，道，“对了，南阳王下午说要带你出去，你准备准备。”

苏惜点头，回了韶华苑。

松露跟着她，替她感到担心，道，“姑娘，那个蔺姑娘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她看着王爷的眼神明明就是爱慕啊，但是还装得一副落落大方的样子！”

“先观察几天吧。”

苏惜心事重重，问，“凌红绡呢？”

松露一愣，“姑娘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事情了？最近几日，她都在院子里晒太阳，也不说话也不挣扎，好像是在等待什么，又好像是很迷茫，不知道要往哪里去。”

苏惜眯了眯眼，道，“你去，把她给我带过来。”

蔺鸳长得太像她了。

像到让她觉得不合理。

第一千二百四十章

人家姜七夜和姜昭阳长得一模一样，是因为人家一母同胞，双胞胎里带来的。

那她和蔺鸳呢？

不是一个爹，也不是一个娘。

她祖父完颜家的血脉传承难道就那么顽固，隔着这么远居然还能长得一模一样？

苏惜又想到了萧丞相。

那东方忌变成萧丞相的样子这么多年，便是连同床共枕的丞相夫人都没能发觉，两个儿子更是毫无知觉，那只能证明他易容的本事不在她理解的范畴，世上会这种东西的，都有谁？

除了九黎生死桥背后那位老不死的传承者之外…

苏惜不由想到了前朝，想到了姜绾绾。

毕竟，江氏的阿姐便是被姜绾绾扒了皮，那姜绾绾如今去哪里了？

她能江氏姐姐的皮，有没有可能，她也能找到合适的人修改一下面容，变成别人的模样？

萧丞相和姜绾绾之间，当真就一点关系都没有吗？那姜绾绾这换脸的手段是从谁身上学到的？苏惜突然又有些怀疑萧丞相。

这时，松露带着凌红绡回来了。

她浑身脏兮兮的，头发乱糟糟，看她的眼神充满了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悲凉和绝望，就连说话都有些慢吞吞的，道，“你找我做什么？要放我走吗？”

竟好像也没那么想离开。

出去了，她能去哪里？

天大地大，无处是家。

苏惜看着死气沉沉的模样，道，“这样吧，你帮我一个忙，替我做一件事情。如果做成功了，我就留你在身边，往后你跟着我，我这里便是你的家，如何？”

凌红绡被惊住了，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苏惜，嗓音有些沙哑变调，“你说什么？你要把我留在身边？你忘了我喜欢凌墨渊？忘了我是谁？”

“江隐我都能留下，你也一样。”

苏惜脑子清醒得很，她留下凌红绡，一来是因为凌红绡的确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二来，放她这么一个小姑娘流离失所，违背了她的初衷。

她手上沾满了血，却不想沾无辜之人的血。

况且，她留下凌红绡，的确有事情需要她帮忙。

想到江隐，凌红绡沉默了。

她之前对苏惜有些敌意，后来没了。

但是自打相依为命的嬷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