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对松露道，“你去下面守着，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靠近。”

松露不情愿，但还是关上门出去了。

苏惜指了指边上的位置，让他坐下，道，“明玉，我问你一句话。”

明玉以为她要问凌墨渊那事儿，赶忙解释道，“小师父，我对暝阳王真的没那个心思，那晚就是个意外…”

苏惜打断了他，“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明玉一愣。

不是这个，那是什么让她这么严肃？

回神点头道，“那小师父请讲。”

苏惜看着他，半晌才问了句，“我想知道，你与丞相大人关系好吗？”

明玉先是有些惊讶，但很快便想到皇上叮嘱她，往后少去丞相府，多跟苏惜和凌墨渊在一起，不禁问了句，“小师父可是发现丞相府有蹊跷？”

苏惜看着他这个表情，便知道皇帝肯定跟他说什么了。

于是道，“有没有蹊跷现在不好说，我只想问你一句话，若让你在我与暝阳王、和萧家二选一，你选择谁？”

不等明玉说话，又补充一句，“我丑话说在前头，你若选择了我们二人，便往后不得掺和萧家的事情。若你选择了萧家，从今天开始，便从韶华苑搬出去，你我之间老死不相往来。”

“…”

明玉被她说得愕然，“你这是发生了什么，要把话说得这么绝？”

“是绝了一点，但是我这人做事儿就这样，你自己看着办。”苏惜白天被姜七夜那话惊到了，现在再想起萧丞相，简直感觉那就是洪水猛兽。

比孙尚书可不知道可怕多少。

而且，她手上还没有证据，证明萧丞相早就被人掉包。

而明玉现在还是萧丞相的外甥，在萧丞相和自己之间，明玉多半会选择相信萧丞相。

苏惜这话只能点到为止。

明玉沉默了下来。

因为这个选择，实在是牵涉太大了。

还有，苏惜是什么意思？

再结合皇帝跟他说的那些话，总不能说，萧丞相果真包藏祸心，想要谋反吗？

第九百五十九章

他该不该放下戒备，彻底的相信苏惜？

明玉看向她，眼神变得无比复杂，又想到皇帝昨夜叮嘱的话，便点头道，“我选择站在小师父这边，小师父说该怎么办，我便怎么办。”

苏惜说这话，原本只是一时怜悯，见他答应了，反倒觉得不习惯，忍不住问了句，“丞相府是你外祖父家，你当真决定好了？”

说着，递给明玉一粒药，“我这话，可不只是说一说。”

“这药，你要是敢吃，我便信你。”

明玉看了看她掌心的药，再抬眼看向她，眼神复杂，“毒吗？”

苏惜不回答，只是问，“你敢不敢？”

“…”明玉没说话，最后闭了闭眼，拿过药丸丢进了嘴巴里，之后看向苏惜，“现在，小师父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苏惜凝眉，她真的没想到，明玉会吃这药。

“你就不怕这是剧毒，让你立马死掉吗？”她盯着明玉，内心的拉扯非但没有减少，反而变得更加浓厚。

明玉妥协得越多，最后她越是下不去手。

明玉闻言，缓缓深呼吸了口气，道，“我又没做错什么，以小师父的为人，就算是想要牵制我，也不会要我性命。”

又道，“小师父还是有话直说吧。”

“说出来，或许我们能一起想个办法。”

苏惜看向他，斟酌片刻，才说了一部分实话，“明玉，但凡你再会算计一些，我都会让你死。”

“只可惜，至少你现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