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渊也摇了摇头,“本王也不理解。”
苏辞道,“有没有可能,是楚惊天说动了九黎帮忙,兴风作浪?”
说着,看向凌墨渊,道,“今天夜里,王爷在送葬的路上,也遇到了刺客袭击,死了十多个人。那刺客四十多人,全都是死士,现如今尸体已经运了回来,要不要移交给大理寺去查一查?”
皇帝闻言眉心紧皱,看着凌墨渊,“暝阳王也遇刺了?”
不等凌墨渊回答,惊道,“这不是调虎离山么?吉时选的那么巧!这么说来,礼部有人出了问题?”
苏惜道,“礼部侍郎已经死了,他身上带着吸引猛兽的药,和孙采薇里应外合,应该是孙家的爪牙。”
皇帝闻言脊背发凉,四下一扫大殿,警觉地自己所在的皇宫犹如四面漏风的茅草屋
究竟,还有多少别人的探子,安插在他身边?
第九百零九章
屋里沉寂好一阵子,皇帝才沉沉道,“那今天晚上,你们三个前来,是想说什么?”
总不能,只是告诉他这些事情吧?
那要他们何用?
皇帝莫名的,憋了一肚子怒火。
苏惜进宫来,要的当然是让他寝食难安,道,“前朝末年疫毒泛滥,最后百姓怨声载道,儿臣担心有人兴风作浪,会扯到父皇身上来。”
“只是有些话,儿臣不知当说不当说。”
说着,抬眼看向皇帝。
皇帝眼底晦涩一闪而逝,蹙眉道,“你说。”
只是眼神定定落在她脸上,难不成她想说,是他无德,才让上天降下灾祸,想让他写罪己诏,向天下人致歉不成!
前朝末年,姜曌就是被人逼迫,堵在大殿里写的罪己诏。
这罪己诏一写,就坐实了他的德不配位,当场被人拉下台…
他盯着苏惜,不由想到黑羽卫和苏忠达那事儿,心生狐疑。
苏惜又何尝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可她虚晃一枪之后,话锋一转道,“九黎的人和楚惊天一起出来,多半是为楚惊天所用。可楚惊天这么做,除了能让我朝朝堂不稳之外,还能得到什么呢?”
“他要对付北齐,只需要杀了暝阳王便够了。”
“只要暝阳王一死,南边在无人能抵挡他的大军,他何必费尽心思,下疫毒祸害百姓,平白落得个残暴无德名声?”
“便是那南楚的百姓,也都不希望自己的君王视人命如草芥。”
“除非,楚惊天背后还有人,能从这疫毒泛滥当中,获得真正的好处。”
苏惜抬眼,无视皇帝刀锋般的眼神,道,“儿臣怀疑,朝中有人狼子野心,想要替父皇坐龙椅,不然犯不着毁父皇名声。”
“当年,父皇也经历过前朝末年的事情,我想父皇心里有自己的判断!”
“…”
随着她话音落下,大殿里一片死寂。
严公公呼吸的声音都变得微弱,无须的脸显得更加苍白,烛火摇曳起令人心悸的幽光,气氛变得十分压抑。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苏惜就差点名,说李氏皇子有人想篡位。
那能是谁?
李丰死了,李翊废了,只剩下二皇子和四皇子,还有明玉。
明玉刚下山,男扮女装,皇上早就打算将皇位交给他,他犯不着这个样子。
李朔还小,最近病的重,还在宫里躺着。
只剩下一个二皇子…
皇帝一瞬间,就想到了庆功宴那天,卢德耀送上来的各种证据。
李祐狼子野心,已经昭然若揭。
他的脸色阴沉如铁石,瞳孔微微抖动,盯着苏惜半晌,沉沉道,“你说的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