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派出去的人也不是善茬。

可别直接给人杀了。

而屏风后弹琴的女子闻言,也往这边瞥了一眼,道,“他若真的死了,我会恨你一辈子。你们争夺你们的,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琴声戛然而止,屏风后方走出一女子,衣着华贵,气场强大,下巴高高扬起,有种非常凌厉的尊贵气场,眯眼说话的模样,隐隐透出一份大帝姬的强势。

楚惊天闻言一笑,瞥了眼东方离,说,“云宁,你要不跟东方公子商量一下,不要杀凌墨渊了,将他绑到我们南楚去,废了武功给你当驸马?”

兄妹两人,眼神都是骄傲的。

是常年在高位上濡染出来的尊贵和自信,犹如世间万物皆由他们掌控。

东方离闻言,睨了眼楚惊天和楚云宁,“你们兄妹二人,有把握真的让他变成一个废物,从此只能躲在后院里给人当个驸马?”

楚惊天道,“以前不行,现在不好说。”

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是眼睛里却自信满满。将

东方离起身,道,“既然这样,那他的死活便也无所谓了,只要他不阻止我娶苏惜,你们随意。”

说着,抬脚往外走。

“这就走了?”

楚惊天挑眉,“不等等么?”

“说不定一会儿,能听到你想要的好消息。那北边凌家祖坟路难走,难保凌墨渊便坠下悬崖,直接死了呢!”

第九百零五章

“不等了,你们自己等吧,我还有事情要办。”

东方离头也没回,又想到楚惊天刚刚说的那话,心情复杂。

没人知道,有些年少的阴影会犹如巨兽一般笼罩在生命中,任凭你多强大,都走不出那个魔咒。

当他愿意那样吗?

可每当身体的感觉涌出来的时候,便犹如觉醒了一头怪兽,那种极致的痛与快乐纠缠起来,让他欲罢不能,让他无法脱困,只能在牢笼里哭泣,却又将牢笼当成最安全的所在。

谁能懂呢?

要说凌墨渊年幼遭父母嫌弃,过得不如意,因此苏惜同情他,护着他…

难道他就过得好吗?

生母被夺,凌虐而死。

生父无能,全都怪罪在他身上,正值他身体发育懵懂时,可刻印在骨子里的东西,犹如妖魔一样,让他一看到他那个爹就感到恶心。

“呕”

门外夜色里,他扶着一棵梧桐树,呕吐起来,难以接受自己竟在那样的殴打之下,产生了欲念与快 感…

一道黑影匆匆从他身边冲过去,闯入了背后的院落,惊慌失措地跪地,“死了!全死了!”

屋内,楚惊天心头咯噔一下,但还是压住了瞬间惊慌,扭头慢条斯理道,“凌墨渊和他带的人,全死了?”

他脑海里虽然有一丝丝不安,但很快便消散了。

不可能。

他派出去的人,都是武功高强的死士,便是不敌凌墨渊的暗卫,逃出来一两个却是没问题的,怎么可能全死了,只剩下一个打探消息的斥候回来呢?

那斥候闻言,脑门上直冒冷汗。

最后,垂眸硬着头皮,道,“是我们的死士,全死了。没有生还。”

“你说什么?”

楚惊天再也坐不住,猛地站了起来,快步出门,站在屋檐下盯着他,脸色变得阴沉可怖,“凌墨渊杀的?”

嗓音里,杀意与沉重弥漫开来。

斥候摇头,喉头干涩一片,生怕被牵连到自己,道,“不是,凌墨渊一直躲在马车里,根本就没出手,是苏惜。”

“苏惜?”

楚惊天心下一松,紧接着便是眉心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