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小很小的时候,苏家、凌家、李家和姜家没撕破脸时,她和姜绾绾、谢长留都是很好的伙伴,一起玩,一起开心,满瀛洲城的跑,别提多快乐了。
后来,朝堂变故…
谢长留留在了她身边,姜绾绾杳无音信。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爹死了,她哥当了皇帝,她也成了首屈一指的长公主,突然听到姜绾绾的名字…
还有谢思月…
一时间,长公主脑海里有些乱。
但眼睛里,明显有些波动了。
不可置信,夹杂着怀疑和动摇,闪烁起来。
苏惜看着她这个样子,眼底的讽刺越发浓烈,一个字一个字道,“我说,你那个惦记了一辈子的谢长留,这么多年心里只有姜氏长公主一人,藏在云州军当中为姜氏皇族卖命。”
“你像个小丑一样,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又在得意什么?”
“又有什么资格来说我?”
“来打他?!”
话说到这份儿上,便是过往情分全斩断,丝毫不留,苏惜脸色铁青一片,“长公主,你这般对他,就别怪我把你往死路上逼!”
“你”
长公主气得眼皮子发抖,盯着苏惜的眼神犹如淬了毒,“他是我儿子,你有什么资格跟我争!”
第七百四十四章
她明明恨极了凌墨渊,可有人出头保护他,想要从她手上夺走他的时候,她却感觉到了深深的冒犯,仿佛凌墨渊只是她造出来的一个物件儿。
她竟是起身,走上前一些,死死盯住凌墨渊,脸色铁青道,“你今日来与我对峙,便是听了这妖女的话吧?”
说完,目光一瞬不瞬落在凌墨渊脸上。
竟在寻求他的认可。
凌墨渊看着她这个样子,笑了。
那笑意悲凉无比,也就是在有人冒犯到她的控制权的时候,她才会把他当成个物件儿,表现一下占有欲,告诉旁人她的东西圣神不可侵犯!
以前这样也就罢了。
但是现在…
凌墨渊看了眼身侧的小女人,仰头看向长公主,“我不想娶谢思月,不想被你摆布,和她有什么关系?”
长公主瞳孔狠狠缩了缩,指着苏惜,“什么叫她没关系!你听听她说的叫什么话!”
竟是越说越生气。
“无论怎么说,我都是你的母亲,她若打算嫁入王府,那就应该孝敬公婆,调和后院,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上不敬公婆,下不容妻妾!”
“你以为她是真的在乎你吗!”
“她不过是容不下思月,才肆意给她泼脏水!这样妒妇,怎配得上我暝阳王府!往后王府开枝散叶,少不得要有女人进来,她想都不要想!”
回想了一遍自己和谢长留、姜绾绾的事情,她完全不敢相信苏惜说的是真的。
怎么可能呢?
谢长留在她身边那么久,对她一心一意,而姜绾绾早就随着姜家家破人亡不知所踪。
谢思月绝不可能是他和姜绾绾的女儿!
况且,苏惜之前不也是帮着她说话,巴结过她的吗?
所有的变化,都从皇上给谢思月赐婚开始!
她不是吃醋是什么?
对,这一切肯定都是苏惜在挑拨离间!
长公主说服自己,又觉得底气十足,用一种长者的语调训斥凌墨渊,道:“如她这般的妒妇,你要是敢娶进门,往后还有你受的!”
“她今日敢造谣我与谢长留,明天就敢造谣你!”
“总有一天,你得死在她手上!”
说着,竟指着他的轮椅,咬牙切齿道,“你至今坐在这个破玩意上,不就是被她的吗!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