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苏惜突然警觉:雪叟可能不是第一次见到这封婚书!

雪叟回神,叹了口气,“没什么。婚书放我这儿吧。”

说着,他把婚书收了起来。

“谢谢师父。”

苏惜放下心来。

雪叟伸手把她拉起来,认真地看向她,“你既叫我一声师父,那我便是你的长辈,也谈不上交易不交易的,你也不必总是下跪。”

苏惜眼底沁出一丝丝泪意,垂眸道:“师父,我下跪不是因为您压着我,而是我…心怀愧疚,也许跪着,能让我好受一些。”

前世,雪叟教她医术,她却拿着他给的本事助纣为虐,最后和雪叟闹翻,雪叟离开京城,都没留下只言片语。

想来那个时候,他是失望透顶了吧。

“你这个孩子,明明年纪不大,却看着少年老成…”雪叟叹了一声,以为她是在燕南山重伤之后收了心,道:“也是,人都是在生死关头一夜变化的。”

苏惜感觉他说的是他自己。

又想到凌墨渊的腿,不禁不甘心道:“师父,你医术这么好,怎么可能对他的腿一点办法都没有呢?但凡有一点点希望,还请你告诉我好吗?”

雪叟看向她,定定地,许久没说话。

但苏惜就觉得,他肯定还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