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之间，隐隐噙了一丝丝失落。

马车远去了。

苏惜转身看向马车去的方向，眉心紧皱，“他就是生死桥背后那位。这么看上去，无论是身材还是脸，都和暝阳王一模一样，便是身上的气息都是相似的，若不是他没下车拉住我，我都要以为暝阳王来了楚都。”

“是啊，几乎一模一样。”

小八一脸不解，“这世上怎么会有一模一样的人？总不能说，当年凌老王爷和长公主生的实际上好似双胞胎吧？还是说，是凌老王爷在外面有个私生子？”

见到的景象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小八也只能这么想了。

苏惜却是不以为然，因为她想到了东方忌。

东方忌能变成萧丞相那么久，生死桥背后那位，变成凌墨渊的样子，也不奇怪吧？

只是，东方忌之所以能模仿萧丞相，是因为萧丞相性格单一，但是凌墨渊经历过太多，明显不好模仿，刚刚这人又是怎么做到连气场都一模一样的呢？

第一千四百六十四章

难不成说，这人其实藏在凌墨渊身边，也已经很长时间了吗？

苏惜不得其解，最后只得啃了那火烧，看着楚都夜色降临，华灯初上的样子。

小八在耳边说，“这里的确要比瀛洲繁华许多，难怪人人都说南楚富庶，兵强马壮。北齐儿郎只能靠天生的高大勇猛，才能勉强战个平手。”

苏惜道，“打仗打的是钱，人力靠的也是钱，常年吃不饱饭，成年之后战力也跟不上。”

“是啊！”

小八一阵唏嘘。

正要说什么时，对面苏婳失魂落魄地走了过来，背后还传来一道刻薄的声音，“区区一个画师的女儿，还敢跟我家小姐争，真是笑死个人了，怎么不撒泡尿照照镜子！”

说着，朝这边啐了一口，这才转身离去。

苏婳穿过街道，来到苏惜这边时，眼眶里全是泪，只是憋着没哭。

苏惜问她，“怎么了？”

苏婳的眼泪一下子憋不住了，颤声道，“我真是没想到，她与太子殿下早就珠胎暗结，那时候太子还哄骗我说，他们之间什么事都没有。”

说着，展开手心，“她怀上了，我…”

苏惜眉心紧皱，“所以，你没忍心下毒？”

苏婳点点头，愧疚地看着她，“若她中了毒，那腹中孩子必然…”

“几个月？”

“说是两个多月…”

“…”苏惜简直无语，最后只得看向小八，“刚刚那薛凝儿出来的时候，你看清楚她了没有？”

小八点头，“属下去吧，我隐身虽然不如七哥，但是办这点事儿还是没问题。”

苏惜点点头。

小八把苏婳手上的药拿走。

苏惜看向苏婳，道，“两个多月的话，那孩子都还没成型呢，也不知道你拿来的慈悲心肠。”

“…”苏婳噎住，低下头道，“对不起。”

“罢了。”

苏惜也懒得和她计较，转而问道，“有一点我始终不明白，既然楚惊云心目中的人薛凝儿，为何要纠缠着你？除了让你扮演雏凤来北齐之外，还让你做过什么？”

苏婳想了想，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是道，“这个我也不清楚，好像也没做过别的事情…”

说着，眼泪忍不住往下掉，“可这样已经很过分了，若不是你，我在北齐九死一生不说，说不定最后就回不来了。”

“却没想到他…”

苏惜能理解苏婳的伤心，但眼下不是琢磨这个的时候，转而问道，“你爹经常进宫吗？都去哪里？隔多久去一次？”

苏婳一愣，回神道，“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