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中的震颤还是一点点消散,逐渐便清明和坚定代替,“我就问你一句话,我能拿到药引子吗?”

“不确定。”

崇明摇头,依旧看着她。

那话毫无杀伤力,却犹如三把刀子扎进苏惜心口,苏惜的身体猛然颤了颤。

但她还是道,“我虽万死,亦无悔。”

崇明叹了一声,道,“姑娘…已然悟了。”

说着,起身道,“时间不早了,姑娘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上路,贫僧就不打扰了。”

苏惜看着他出去,低头看向手上的书信有些失神,喃喃,“师父,你到底给我…留下了什么话?”

明明只是一张纸,可她却有点不敢打开。

踟蹰片刻,这才展开信纸,熟悉的字迹映入眼睑,苏惜脑海里,不禁又浮现出他坐在青柳巷破破烂烂的窗边吧嗒吧嗒抽着老旱烟跟她说话的样子。

那眼神,深邃、明亮,犹如旭日从漆黑的永夜中蓬勃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