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出个屁来,倒是黎阳的声音有些气恼的声音插了进来:“蠢货,打架呢!专心点!”

听他们的语气,这场战斗应该没有想象中那么棘手。

薛野听得有趣,一边听着战况,一边一搭没一搭地逗着楚平解闷,乐得“咯咯”直笑,然而没想到,正在此时,一个低沉的嗓音突然加入了对话之中。

“薛野。”

那语调带着杀意,如同远山上化不开的冰雪,单是听见,便能让人感觉仿佛坠入了冬日结冰的湖面。

是徐白。

徐白不愧是当时一等一的剑修,这么快便已经醒了。

不过这正常,本来薛野也没指望自己的雕虫小技能让徐白昏迷太久。更何况,徐白此刻尚被困在囚珠之中,木已成舟,便是让徐白知道了自己的盘算,也是为时已晚了。

只是在那么一个瞬间,当徐白的嗓音蓦然从传音缚中传来时候,薛野确实心跳漏了一拍。

那传音缚就系在薛野的手腕上,他正好能清晰地感知到了红绳的震动。薛野只觉得那震动似乎通过了自己手腕内侧的心脉,一路上移,回溯到了心脏之中,让自己整个人微微一顿。

糟了,苦主找上门了。

尽管因为被抓包而吓了一跳,但薛野是何许人也,他很快便调整好了心态,如同一个胜利者一般,耀武扬威地朝传音缚那头说道:“怎么了?未来的北境之主?囚珠的滋味如何啊?”

徐白并不理会薛野语气中的嘲讽,言简意赅地说:“你要跑,就跑远一点。”

乍一听,徐白的声音好像十分冷静,可细品之下便可知道,此时的徐白的语调比他素日里还要冷上几分,就像是――因为冻得太过坚实而即将破碎的剑刃,洋溢着疯狂边缘的克制与压抑。

“最好这辈子,都别再被我抓到。”

一个“抓”字被徐白念得很重,就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