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从心的语气平静却也有力,如同温暖的流水般包裹住将死之人的灵窍,意图从足以摧毁其灵魂的悲恸中维系那些许的光明。
阿金剧烈起伏、仿佛下一秒便要胀裂开来的胸膛缓缓平息,他短促而又急切的呼吸也逐渐恢复了平静。宋从心感到掌心中传来一点点湿润的热意,那或许不是血。粘稠的血与这股热意混杂在一起,从枯瘦的眼眶中流出,从她的指缝中,一点一点地往下滴。
终于,宋从心留住了这微乎其微的一线生机,哪怕她明白这也不过是苟延残喘而已。
“……你。”阿金躺在地上,气若游丝地道,“我,我记得你的声音,你是、你是……”
“我是外来者,图南。”宋从心取出自己炼制的丹药,将其丢进水壶化在水中,喂到阿金的嘴边,“别说话了,先喝点水。”
“你、你为何而来?”
“……抱歉,白日看见你离去时有点在意,后来去你家里时,我看见了你留给桑吉的家书。”宋从心沉默片刻后便选择坦然道,“受人之托,为山中诡事而来。具体所为何事不便告知,还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