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琂也是这时才看清了他的长相,认出他是伴读徐承宗的庶弟,似乎叫徐淮英?

一时间,堂屋里的众人变得拘谨了起来,再不复方才的欢声笑语。

恰好这时,一直不见踪影的杨静真忽然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手中端着一碗冒着腾腾热气的长寿面。

她笑得眉眼弯弯,“祝阿娘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话音刚落她便愣了下,这才意识到太子殿下与长姐都在,当即手忙脚乱地将长寿面搁在桌案上,并福身行礼。

杨满愿低声与身旁的太子解释:“这是妾身的胞妹静真。”

萧琂微微颔首,并温声唤了句“免礼”。

杨静真这才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来,神色讪讪的。

她与长姐杨满愿有四五分相似,却是一张俊俏的瓜子脸,身段纤瘦如柳,与面如满月、珠圆玉润的长姐大相径庭。

既人彻底齐了,寿宴也就开始了。

虽是个极小的家宴,但薛姨娘还是请了几个小戏子来演《麻姑献寿》《众天仙庆寿长生会》等戏目。

抑扬顿挫、出神入化的唱腔响起,不断在宽敞喜庆的堂屋里回荡,余音绕梁。

“孤记得愿愿的生辰也快到了,可有什么想要的生辰礼?”萧琂忽而垂首,附在妻子的耳旁压低声道。

如今已是冬月初,杨满愿生在正月十六,正好是上元节次日,至今还有两个月左右。

杨满愿脸上微热,小声道:“没有,殿下送什么妾身都欢喜。”

“殿下的生辰是什么时候?”她又问。

萧琂心中略有些不自在,“四月初二。”

他与妻子同龄,但月份要小一些。

好在杨满愿并没有想到这上头,只是心中暗暗记下了这个日子。

坐在下首的徐淮英将他们夫妻二人的亲昵互动尽数收入眼底,心底涌起一阵深深的无力。

他本以为表姐会是他的。

年初,杨满愿待选秀女期间,徐淮英也在闭关备考童试,只等考取功名后请求父亲魏国公到杨家提亲。

如今他年方十六已有了秀才功名,可表姐却成了当朝太子妃,再不是他可以奢想的了。

徐淮英在看着他们,萧琂亦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

他心中愈发肯定了方才的猜想。

这徐家二小子必是对愿愿有意。

记起宫里另一个虎视眈眈的人,萧琂心底腾起一丝恼意。

待宴散,重新坐上回宫的车马,杨满愿怏怏垂下眉眼?,神色低落如暮云。

这座府邸是她被选为太子妃后,宫里才赐下的,但父母妹妹皆住在此,她私心里也觉得这儿才是自己的家。

萧琂心中不忍,捏捏她的小手安慰,“愿愿别伤心,过些日子孤再陪你出来。”

杨满愿惊喜抬眸,对上男人柔和澄澈。的眼眸,心尖微微一颤。

“可以吗?”她试探着问。

“自然可以。”萧琂低头,吻落在少女的眉心。

电光石火间,马车莫名颠簸数下,他下意识将妻子紧紧护入怀中。

因着颠簸不断,少女那双鼓鼓囊囊的美乳抵在他的胸膛不断起伏颠晃,宛如脱兔。

他恍神的间隙,胯下性器已无法自控地挺立起来,硬邦邦的一根,恰好卡在少女的腿心。

马车终于平缓了下来,车帘外响起舒庆的声音:“两位殿下恕罪,天色太黑了,地上的石子一时没察觉。”

萧琂喉结滚动,沉声道:“无妨。”

被他禁锢在怀中的杨满愿面露赧色,尝试挣脱几下却纹丝不动。

她的月事是今日才彻底干净的,夫妻俩已素了足足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