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对了父皇,子安方才是如何说的?”杨满愿又好奇地问。

皇帝喉结轻滚,沉声道:“他说,储位已定多年,嫡庶于他并无差别,且西北战事未平,赋税改制也正如火如荼,可先暂缓些时日再昭告天下。”

杨满愿眨了眨眼,试探着问:“那,父皇觉得呢?”

皇帝凝眸看她,“朕又不是先帝,连外戚都管不住,且如今魏国公府已不成气候,公开与否都无关紧要。”

杨满愿心想也是,便不再纠结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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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便是半月后。

难得休沐,萧琂特意留在东宫陪杨满愿钻研亲蚕礼的流程与礼节。

年初皇帝便下旨命工部大修先蚕坛,并令太子妃摄六宫事,表率宫廷主持亲蚕礼。

如今先蚕坛已彻底竣工,钦天监拟定可致祭先蚕坛的吉日正是两日后。

虽说有旧例可循,可杨满愿还是初次主持这等最高级别的国家祀典,难免有些紧张。

萧琂端坐在她身侧,边与她闲聊,边慢条斯理地剥着荔枝,还顺手将果核也清理掉才喂进她口中。

这挂绿荔枝是今晨才抵达京城的珍稀贡品,沿途快马加鞭,都用冰柜保存着,颗颗饱满多汁,清甜鲜美。

心念电转,杨满愿忽然问:“素月,可有让人往慈宁宫和仁寿宫送荔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