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满愿点点头,这事在宫中不算什么秘事,她是听说过的。

皇贵妃唐氏乃文帝生母家的表妹,曾生育文帝次子,皇次子夭折后她又抚养了三皇子,也就是如今的圣上。

萧琂声音微低沉:“唐皇贵妃并不喜父皇这个养子,她身边伺候的人也对父皇多有怠慢,后来唐妃重病沉疴,钦天监批测称她与父皇命格相克,此后父皇便被软禁在御花园宣光阁多年。”

杨满愿闻言瞳孔微张,她与公爹前两次交欢皆是在宣光阁。

可她并不知那处曾是公爹被软禁的地方,更不知他幼年时有过这般境遇。

萧琂解开她垂在肩头的发带,少女一袭墨发顷刻披散开来,犹如上等绸缎。

他捻起一缕发丝缠绕在指尖,缓缓道:

“皇祖父爱重唐妃,曾动过要处死父皇为唐妃祈福的心思,皇祖母为明哲保身,率先撇清与父皇的关系,唯有先帝坚持为父皇求情。”

杨满愿心中震颤,久久不语。

她初次见皇帝公爹时,他已在位十数年,为万乘之尊,威挺健硕,气势冷厉。

她也很难想象他曾经身陷囹圄、性命难保的模样。

萧琂又道:“待父皇承继大统,他又雷厉风行处置大批为非作歹的姜氏族人,此后皇祖母与父皇之间也愈发冷淡疏离。”

他们父子间如今有些微妙的竞争关系,但他也没借机添油加醋,只如实复述自己知晓的一切。

比起父亲,他已幸运许多,他也从不认为是父亲抢夺了他的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