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闻言微微一怔,心跳骤然加速,眸底尽是不可置信。
他眼眶微涩,语气竟有些哀求的意味,“愿儿再说一遍,朕没听清。”
杨满愿愈发面红耳赤。
她急忙别开眼,嗔怪着说:“既没听清,那就当儿臣没说过罢。”
“这可不行。”男人神情严肃,“朕听到了,愿儿说喜欢朕。”
他不动声色将她抱紧几分,恨不得将她整个人嵌入他骨血里,久久都不松开。
殿内静阒无声,博山炉焚着淡雅的沉水香,幽幽不绝如缕。
半晌,皇帝哑声低喃:“愿儿,朕很欢喜。”
“朕从来没有这么欢喜过。”
若他只想要她的身子,他大可以如上回那般将她囚禁起来,藏到萧琂绝不可能找到的地方。
可他更想要是她的心。
杨满愿轻轻“嗯”了一声,羞答答把脸埋进他怀里。
这是她与萧琂的寝宫,她却在此与另一个男人互诉心意,这男人还是她的公爹……
光是这么一想,她莫名有些淡淡的愧疚,却又有种难以言喻的③㈨凌壹③3㈦㈠④隐秘兴奋。
皇帝低头亲吻她的发顶,“愿儿陪朕小憩片刻可好?”
略顿了下,他又道:“昨夜朕在火器营巡视察看,通宵达旦,至今未曾休息过。”
杨满愿这才发现他眼底确实有些青黑,不禁心底一软,便点了点头,“好。”
正好今日内府得午后才送账目过来,眼下才辰时过半,再睡几个时辰也无妨。
皇帝轻笑,当即将她打横抱起。
来到床榻上,他径自褪下外袍,又不紧不慢解开里衣,顷刻间,健硕赤精的胸肌便暴露在空气中。
“不是说要休息嘛?”杨满愿面露错愕,悄悄往床榻里侧挪了挪,“父皇脱衣裳做什么呀……”
皇帝眸光微动,一点点逼近,灼热气息喷洒在她颈间,“愿儿以为呢?”
杨满愿顿时浑身发软,脸上的潮红渐渐朝颈下蔓延。
目光触及男人肌肉块垒分明的胸腹,她又悄悄咽了口唾沫。
不得不说,皇帝公爹这身精壮结实的腱子肉实在看得人脸红心跳。
就在她以为男人将有进一步举动时,他却只把脑袋埋进她颈间,很快便沉沉睡了过去。
原是近来朝中大事频发,皇帝又在南苑、皇宫和西郊火器营之间奔波往来,一连数日未曾有过好眠。
此时软玉温香在怀,他只觉脑海那根常年紧绷的弦都松缓不少,瞬时陷入深眠。
杨满愿眨了眨眼,脸颊烧热。
看来是她误会了……
不一会儿,帐中只剩两道均匀的呼吸声,公媳俩相拥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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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宁宫。
卫淑妃早早便过来请安,这会子正亲自伺候姜太后用早膳,把婆母服侍得妥妥帖帖。
她昨夜精心挑选一对金镶和田碧玉手镯,打算今日送给儿子的新宠苏青岚。
光想想待会儿杨氏脸色该有多难看,她便心潮澎湃。
然而,被姜太后派往东宫的数名小太监却是灰溜溜地回来了。
他们非但没请到人,连东宫大门都没能进。
方才驻守在徽音门外的都是帝王亲卫,或多或少知晓些内情,自然不可能放他们入内。
他们也不解释缘由,但就是严防死守,不让慈宁宫这几个小太监有任何突围闯入东宫的机会。
这几个小太监虽是专门跑腿的,可都是慈宁宫的人,阖宫上下都对他们礼让三分,还是头一回碰上硬茬。
这些小太监气急败坏,但也只能无奈折返慈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