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淑妃莞尔浅笑,并缓缓上前凑在姜太后的耳畔低语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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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东暖阁。
临近窗牖的紫檀木软榻上,公媳俩隔着一张小桌案对坐着,皆神色凝重。
案上正摆着一副极品羊脂玉所制的围棋,棋盘由帝王专属的金丝楠木所制。
棋局已是势如水火,双方陷入胶着。
皇帝欲要摸清儿媳的底子,自是步步紧逼,杨满愿也不甘示弱,屡出险棋,剑走偏锋,势要拔得头筹。
整座暖阁充斥着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
身居高位多年,皇帝几乎对一切都稳操胜券,不论是棋局对弈,亦或是朝堂博弈。
哪怕是棋艺高超的当世大儒,也常败在他气吞山河般的凛厉气势之下。
他还是初次遇上这般能称得上与他旗鼓相当的对手。
且这对手仅仅是个刚过十八的妙龄少女,是他的儿媳。
杨满愿是面团儿似的绵软性子,最是胆小怕事,也鲜少与人吵嘴,可一旦在棋局厮杀,她又有种大无畏的拼劲儿。
敌强,她偏要更强。
看着少女周身焕发出光艳灵动、熠熠生辉的神采,皇帝眸色微黯,心跳一时疾快。
缭绕在鼻端若有似无的幽香,更是在无时无刻勾动着他的心神,让他血液躁动乱窜。
见儿媳手拈着一枚白玉棋子,正凝神忖度棋局形势,皇帝蓦地倾身,轻吻了下她微启的樱唇。
没等杨满愿反应过来,他已将横隔在两人之间的桌案往软榻里侧挪开,并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第0095章 她贪新鲜才想起的玩物 2900珠加更
他健壮结实的臂膀不断收紧,将怀中少女勒得像是要将她融进自己的骨血里。
他甚至无法自控地生出一种荒谬至极的想法,若时间能从此定格在这一瞬便好了,再无旁人能介入他们之间。
“……父皇怎么了?”杨满愿一脸茫然。
她对衣着装扮并不上心,都是任由杏云素月等人给她准备的。
她也更不知晓她每日吃穿用度全是远超太子妃份例的,超出规制的部分大多出自皇帝的内帑。
好比如今她身上装饰的近千颗南海珍珠,便是历任帝王积存在内帑的私藏品,皇帝大手一挥全命人往东宫送了。
静默良久,皇帝才将怀中少女略松开了些,又抬手轻捏她圆润的脸颊,“怎么不喊夫君了,嗯?”
杨满愿杏眸圆瞪,莹白脸颊瞬时羞红。
那是她在床笫之间被哄骗着喊的,如今青天白日好端端的怎么叫得出口?
皇帝又用额头抵住她的额头蹭了下,“愿儿平素与子安对弈,胜负如何?”
杨满愿想了想,嗓音细弱回道:“儿臣险胜过太子殿下几次,却也憾负数回,整体算是五五开。”
皇帝挑眉,故意逗她:“愿儿的棋艺如此得心应手,朕还以为你同他下棋能百战百胜。”
杨满愿听出他话里的打趣,双颊愈发潮红,“父皇说笑了……”
皇帝又道:“光下棋没意思,不如咱们添个头彩。”
“若愿儿输了,得应朕一件事,若是朕输了……”他略顿了顿,“朕也同样应你?一件事。”
杨满愿没接话,面露警惕之色。
“你放心,朕不会再把你软禁起来,也不会再往你的小屄里塞棋子。”
如此粗俗直白的话,他却用极其轻描淡写的语气说出来。
许是他太过淡定自若,反倒让杨满愿有种一种难以尽述的羞耻,小脸霎时红得似要滴血。
软榻另一侧的小茶几上还摆了盘洗净的东莱樱桃,都是今晨刚采摘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