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嫂还是免了。谢谢。
话在心里转了两个圈,余远洲斟酌着抛出一个小勾子:“我这人比较慢热。我想我们可以从朋友做起。”
丁凯复倾身过来凑到余远洲的面前:“你真心的?”
余远洲中指推了一下眼镜。烛光从镜框上一晃,流光溢彩。
“嗯。真心的。”
丁凯复咧嘴一笑:“早知道你对我也有意思,就不给你下药了。”
余远洲端着酒杯的手一僵,直瞪瞪地看向丁凯复。
丁凯复仍旧噙着笑,曲指在余远洲的高脚杯上敲了敲。
余远洲刚站起来,就觉得一股麻意从脊椎窜上来。紧接着头脑发昏,周遭的一切都迅速远去,就像是坠入了梦里。
他摇摇晃晃地拄着桌子,胡乱在西服口袋里摸索。
“找这个?”丁凯复捏着黑色报警器,递到余远洲脸跟前。
余远洲伸手要去抢,丁凯复手指一松,报警器掉进红酒杯,叮咚一声脆响。
余远洲去够,但视野摇晃得厉害,叮铃咣当碰倒了不少东西。
好不容易抓到报警器,却已经被酒给泡短路了。
他气得把报警器往丁凯复身上狠狠一掷:“下三滥...你他妈的...下贱!”
丁凯复眼神瞬间变了。他冲上来一把箍住余远洲,撕扯他的西服外套。
余远洲剧烈挣扎,抄起桌上的红酒瓶就要往丁凯复脑袋上抡。
丁凯复那什么身手。打手出身,死人堆里划拉饭。压制斯文的余远洲,简直就像蟒蛇缠鸡仔。
他一把捏住余远洲的手腕,夺下了酒瓶。随后揪住余远洲的脖领,把他攮到地上。
余远洲倒在地上沉重地喘。皮肤开始染红,眼皮越来越重。额头绷起青筋,太阳穴一跳一跳。药效像潮水一样冲荡着他的神经。
他想要爬起来,但四肢都是软的,一点劲儿也使不上。
丁凯复脱掉西服夹克,松了两颗衬衫纽。回头给自己重新拿了个杯子,从酒柜里挑了瓶威士忌。
他靠在酒柜边,抿了一口酒。饶有兴致地看猎物在地上翻滚。余远洲身材紧实修长,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长颈宽肩,削背蜂腰。
丁凯复走到余远洲身边,居高临下地看了他半晌。而后倾倒酒杯,淡黄色的酒液淅淅沥沥地,淋了余远洲一背。
衬衫湿成了半透明,透着发红的皮肉,在烛光下摇曳。
“我不反感傲慢的人。”丁凯复蹲下身,揪起余远洲的头发。
“但傲慢是强者的权利。而你,远洲,你还没有这种权利。”
余远洲视线里是锃亮的黑皮鞋,他顺着皮鞋向上看,丁凯复正居高临下地看他。嘴唇笑着,眼睛却怒。
余远洲咬着牙道:“我没有···”
“你今天是来干什么的?想吊着我拖延时间?你是不是找了别的靠山?嗯?一点牺牲都不做,就想白捞个便宜,天底下哪有这种好事情。”
余远洲心下惊惧万分,脚都麻了。他没想到丁凯复敏锐至此。而方才对小马的那番话,想必也是故意说给自己听。
他没听出来。如果他听出来了,绝对不会耍这般小聪明。
可怕。这丁凯复,当真可怕!
余远洲抓着衬衫,蹬着脚往后撤。衣衫不整,眼神氤氲。
丁凯复瞬间就被勾引了。把手伸进余远洲的胸口,抓了一把。手下的皮肤滚烫滑腻,让他心神一荡。
他一把抱起余远洲。三两步跨进了卧房,把人摔到床上。
“不要···丁凯复···艹你妈···不要···”
丁凯复的头发蹭着他脖颈处的皮肤,就像是一头凶猛的兽在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