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1 / 2)

正握主划切。反握主捅刺。反握不仅攻击距离增加,杀伤力也更为致命。

他松了下肩膀,矮身摆出一个起手式。

“疯狗。你听着。这世上有才有貌的,没几个。洲儿那样的,打着灯笼你也找不着。要给我段立轩,我他妈能把他宠上天!”

丁凯复没有说话,握着狼牙棍的手绷起道道青筋。

性忌妒,是雄性生物最为可怕的情绪。一旦被激活,相关联的羞耻程序也会被触发。

性背叛意味着雄性个体的「软弱无能」,这是绝对无法忍受的。

一般男人不能,丁凯复更甚。

而通过暴力伤害或杀死第三者,是他们唯一的宣泄手段。

穿堂风卷起角落里的废塑料桶,噶啦嘎啦,从两人之间疾走穿过。

伴随一声金属碰撞的脆响,真正的决斗开始了。

一刀一道口,一击一泼血。

胜者活。败者死。

作者有话说:

双更呀双更。给自己颁发一个劳模奖章。

第四十九章

傻强刚端着托盘出来,扭头就撞上了人。哎呦了半天稳住手,一抬头,好悬没跳起来。

他打量着丁凯复的脸,小心翼翼地问:“枭哥····叫万叔过来不?”

丁凯复没搭理他,盯着托盘里的饭菜。

“不吃?”

傻强堆起浓浓的假笑:“刚醒,估计没啥食欲。晚上我再送一悠儿。”

“不吃就是不够饿。不用送了,饿他两天。”

傻强张了张嘴,话还没出口,门就被哐当一声甩上了。

带独卫的卧室,装修得华贵别致。尤其是窗户,一溜七条,条条不过巴掌宽。镶着水纹压花的玻璃,被阳光晃得像钻。

挨着窗墙是张双人床,铺着酒店似的白被子。被子是下一条扁扁的凸起。

丁凯复走床边,一把将被子掀开。

里面的人不着寸缕,满身青紫。手腕绑着黑皮带,连着细长的锁链扣在床头。下半身的床单蹭着大块的茶色血水。

丁凯复盯着那几圈血渍,沉声问道:“为什么不吃饭。”

余远洲眼睛都没睁:“把大亮他们放了。”

“你现在没资格跟我提条件。”

余远洲累极般叹了口气,不说话了。

“为什么不吃饭。”丁凯复又问了一遍。

沉默像是催化剂,把空气凝成了固体。

丁凯复得不到回应,胸腔里的恶兽又开始躁动。他掰过余远洲的脸,手指强行撑开他的眼皮。

“那你求我。腿张开,求我干你。”

余远洲眼底通红,像是害了炎症。可那眼珠的颜色却极浅,浅成了白色。他就这样漠然地看着丁凯复,仍旧不发一言。

眼睛里空空荡荡,什么情绪都没。

照理说,他至少应该有点惊愕,毕竟丁凯复现在的模样十分狼狈。

头发里黏着泥沙,衬衫上好几道刀口。西裤红黑相间,就裤腰还能看出来点儿白。

要搁往常,丁凯复决计不会就这么出现在余远洲面前。他惯常要面子,属于断了腿都不肯拄拐那种人。但今天,他存了别的心思。

余远洲自醒来以后,就不理他了。甚至连憎恶和反抗都没有。这让他无所适从,彻夜难眠。被背叛的愤怒还没消解,后悔已经撕扯了上来。所以今天他特意这么狼狈着进来,仿佛是情愿留着这点伤口,来换取一点同情的宽容。

可余远洲的眼里,别说宽容,连一丝儿惊讶都没有。好像眼前的人怎么样,都无所谓。

好着无所谓,伤了无所谓。活着无所谓,死了,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