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也没有。
此刻他对余远洲的保护,伟大到像母爱。
只要余远洲没事。哪怕他死。就算他死。宁可他死。
大手紧噔噔的,铁骨钢筋一般封着余远洲的口鼻,力道大得要捏碎骨头。
他爆发出了生命最后的力量。名为绝望的力量。
时间静止了,世界失去了声响。
直到天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
余远洲架着丁凯复,一步一挪地往装甲车走。
他没再唤他。
没摸他的脉搏,没探他的呼吸,没听他的心跳。
他甚至不去看。不看他狰狞恐怖的脸,不看他半闭着的白眼睑。不看他鼻孔外干涸的血沫子,不看他胸口的洞眼,不看他黑皮革似的后背,不看支棱出来的森森白骨。
他不看。
不看,就没有定论。没有定论,就还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