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的缝隙里。丁凯复弓趴在缝隙上方,像一块严实的棺材盖。
余远洲想从被子里挣脱出来,可缝隙把他卡得死死的,恐惧也把他慑得死死的。他动不了,想不了,浑身冰冷发麻,像有无数针在扎。
只能在爆破的间隔里,不停地呼唤着丁凯复,确认他的死活。
“金枭?”
“嗯。”
“···金枭?”
“嗯。”
邦!!铛啷啷哐!
“金枭···”
“···嗯。”
丁凯复的声音一次比一次虚弱,到最后只剩下闷闷的哼气。他的衣服被血泡透,领口耷拉下来,湿乎乎地拂在余远洲脸上。爆破每响一声,他的身子就震颤一下。
那是一种没有活气儿的震颤,像一块被锅铲拍的猪皮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