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诚。好的坏的都那么敞着,从来不会装一装。可能有时候会口是心非,但绝不会两面三刀。这点很可爱,我非常喜欢。”
“另一个是无畏。你有自己的思想体系,从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天不怕地不怕的,走路都扬着下巴。要搁古时候,街上过那皇亲国戚的轿子。别人呢,都是往地上趴的。你呀,就是那个站着喊宁有种乎的。”
余远洲说到这里,温柔地笑起来:“问我为什么原谅你?我是恨你,但我到底还是喜欢你多一点。”
丁凯复紧紧抓着余远洲的腰,像个开水壶成精了,一边打鸣儿一边往他腿上浇开水。
他终于等到了。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
等到了余远洲的告白,等到了他梦寐以求的喜欢,等到了一份体面的爱。
他第一次知道,他也是可以被爱,且值得被爱的。
他心里那股对世界的怨恨,彻底消失了。那个任凭他拳打脚踢,刀扎枪嘣都死不掉的魔鬼,被爱杀死了。
曾经,恨让他偏执,害他魔障。
但如今,爱给他希望,让他善良。
这一晚,丁凯复就没从余远洲身上下来过,像那口香糖粘头发上了似的。
余远洲靠床头看书,他就凑在旁边自拍。左一张右一张,咔哧来咔哧去的。
“眼睛肿得像孙悟空被人打了,有什么好拍的。”
“咱俩没有合照。”丁凯复挑了一张满意的设成WX头像,“你一走,连个念想都没剩。”
“你要想拍,回国找影楼拍一套吧。”
“婚纱照?”
余远洲合上书放到床头柜,摘了眼镜准备睡觉:“随你,不让我穿裙子就行。”
还不等他拉灯,就被丁凯复抱着转了个圈。
“穿白西服。”他眼睛在灯光下闪着深情的光,“你穿白的好看死了。”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