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得飞起。没你,我,越乘越小。”
“你是我的绿洲。我的毒药。我的菩萨,我,都想给你磕头上香。”
余远洲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他知道丁凯复想告白,搜肠刮肚地告白。但崩锅儿的时候,没人想听宋小宝朗诵海燕。
还磕头上香。咋不再摆俩盘贡果,摞点苹果香蕉大油桃。
他偏过头,脸上是一种痛苦和欢愉夹杂的表情:“你···先别说话···”
这澡洗了一个半小时,皮都洗皱皱了。
俩人都好几年没做了。三十来岁像处男开荤似的,乒铃嘭隆地往一起撞,什么洗发水沐浴露,划拉得满地都是。
天黑了。
丁凯复在厨房里炸鱼,余远洲躺在沙发上小睡。
厨房昏黄的灯光在地上打出规整的三角。排油烟机的嗡嗡声,点火的哔剥声,鱼入锅的哗啦声。
丁凯复一边做饭一边傻乐,老牛反刍似的回味。原来两情相悦的性,是这么甜蜜的事情。
甜得像是西瓜最中间的那口,再浇一勺蜂蜜。
甜得他飘忽,眩晕,眼前的一切都像是镀了柔光滤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