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害羞还是心虚,他不太敢看余远洲,眼神闪躲,脸通红。憋了四五秒,才问出句废话:“你醒了。”
余远洲倒是很平静,口气温柔地问:“干什么呢?”
“刷鞋。”丁凯复低头转着手里的猪毛刷,“你鞋长菌子了。”
余远洲脸也红了,欲盖弥彰地咳了声:“谢谢。”
丁凯复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像脑瓜子生锈了似的,站在那里白痴呵呵地答:“不,不客气。”
一阵沉默。
“噗。”余远洲先笑出了声。越笑越开,简直到了前仰后合的地步。
丁凯复也笑,用手腕蹭着下巴颏的肥皂沫,红着脸自嘲:“跟煞笔似的。”
他回身进了浴室。不大会儿,手里拿着个两块毛巾出来了。掀开蚊帐帘子,坐到余远洲身边。一块垫着他后腰,一块给他擦脸。
“饿不饿?我煮了点黑米粥。”
腰眼被烫烫的小毛巾烙着,酸痛感好了大半,甚至还有点爽。
“过会儿再吃。”余远洲靠在他怀里,舒服得脚趾头一蜷一蜷,“昨晚哪俩黑鬼呢?”
“扔臭水沟了。”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