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2 / 2)

要不然实在难解他心头之恨。

余远洲总是能梦见那晚的事。一帧帧一幕幕,像个大蟒蛇一样,紧紧缠绕着他。比起愤怒和恐惧,更多的是对自己的不解和羞耻。

他因为自己父亲的事情,对女人和性有抵触。直截了当地说,他性冷淡。

这是他心底最隐私的秘密,不曾对任何人提起,平日装得像个正常人似的。

他交往过个女朋友,谈了两年半,接吻都不伸舌头。到最后人家女孩儿受不了了,再优秀帅气的男人,他要是看起来不爱自己,处着也没什么劲。

分手后,余远洲没再找过。自己过得也清心寡欲,基本一两个月都不弄一次。

但和丁凯复的那一晚,他生出了难以控制的性快感。

他告诉自己是因为药。可每每从那个梦中醒来,睡裤总是湿一片。

他无法自圆其说。他觉得自己像个变态。

这种对自身的愤恨羞耻,比被强暴还要让他膈应。

余远洲抽了张纸,仔细吸着镜片上的水滴。把眼镜架到鼻梁上。抬头看向镜子的瞬间,心脏咯噔一声。

丁凯复正倚在门框上看他,嘴角噙着冷笑。

余远洲在镜子里与丁凯复对视,浑身都像是被针扎了,发麻发木。

丁凯复先开口了:“行啊你,这么快就傍上我老子了。也不怕我知道?”

余远洲攥着洗手台的边缘,逼迫自己不露怯:“你知道又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