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了。在知道这人很可能就是丁凯复以后,他已无法毫无顾忌地求助。
不是因为厌恶,而是因为底线:可以不接受别人的爱,但万不能利用别人的爱。
余远洲深呼吸着,让自己冷静。从抽屉里翻到值班室的名片,抖着手指拨打了上面的号码。
像他们这种大公司的宿舍,一般都会配保安。到了晚上,值班室至少两个人。虽然都是吊儿郎当的黑人,但余远洲别无选择。
嘟嘟嘟
果然没有人接。估计又是喝多了,在屋里睡觉。
歹徒还在砸着门。应该是掏了冷兵器往门锁上砍,金属碰撞的声音响彻整个楼道。
余远洲环视一圈,也没找到什么趁手的武器,只有两个包胶哑铃。情急之下他打开冰箱,拿出剩的半瓶香油扬在门口的地上。而后一手拿手电,一手拎哑铃,贴着门边的墙面站着,不停地咽唾沫。
砍锁的声音震耳欲聋。走廊却又十分寂静。
余远洲手心汗唧唧的,哑铃都要握不住了。
伴随着当啷一声响,门锁被整个儿砍掉了。门被大力推开,一个粗壮的黑影子冲了进来。
刚进来,就脚底一滑,仰面朝天躺地上了。
余远洲当机立断,手电往歹徒眼上一晃,随即照着脑袋抡哑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