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不待光头说完,姜枫的高跟鞋已经飞过来了。
“叽歪!没看地上那个像是死了!趁凶手还在,不抓现行等什么?等你们老大替着进去?!”
光头一听这话,才明白过味儿,掏出手机往外小跑。
段立轩从袖口里甩出刀,半蹲到余远洲和姜枫身前挡着:“再往前一步,喉管给你摘出来。”
丁凯复挨了这一脚,眼珠也没从余远洲身上移开,连滚带爬地往余远洲身边去:“远洲头撞破了,我带他去医院!”
“用你带个JB!”段立轩照着丁凯复门面一个反手斜劈,“洲儿我会照顾。从我的地盘儿滚出去!”
丁凯复后仰闪躲,扶着地面眯眼看段立轩。
“瞎子,别好了伤疤忘了疼。你那肘子再撅折一回,可就真成残废了。”
还不等段立轩回击,就听余远洲怒喝道:“你敢!!”他一手捂着头,一手指着丁凯复的鼻子尖儿,“你敢再动他一根手指,我死都不会放过你!!”
姜枫看余远洲气得直哆嗦,抓住他的手带回怀里,修长的手指不住抹着他的脸蛋儿:“病刚好,别动气,别动气。”
丁凯复收着下巴颏儿瞅姜枫,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娘们儿,松开我的人。”
姜枫把余远洲搂得更紧,抬下巴挑眉毛地看着丁凯复,就像是看一条臭虫。
“你的?”她冷笑一声,翻了个白眼,“傻吊,老娘警告你,不准再纠缠远洲。他是我的未婚夫,跟你没半毛钱的关系。”
作者有话说:
还有一章
第八十九章
余远洲扭头看向姜枫,眼睛瞪得大大的。姜枫手指轻轻搭在他嘴唇上,示意他别说话。
这句「未婚夫」,就像是一声炸雷,把丁凯复劈得脸煞白。
他直勾勾地看着余远洲,面皮直抽。像是身体里有个鬼怪,要破开皮囊冲出来。他嘴张了又张,好不容易说出话,声音却已哑得不行。
“你···要跟她结婚?”他问。
余远洲没看他,而是死盯着姜枫锁骨上的钻石坠子。水滴状的,一闪一闪,像是颗泪珠。
余远洲清楚地知道,就算余光林的死和丁凯复没关系,也不该和他在一起。
丁凯复这人,太浓,太烈了。在他身边儿的滋味儿,就好比在漆黑的夜里,抽了盒雪茄烟,喝了瓶威士忌,晕乎乎地在玫瑰花丛里滚上一遭。最后倒在马路边不省人事。
等第二天醒来,才发现头疼欲裂,无法思考。嗓子冒烟,有苦难言。浑身扎满了刺,沙得直疼,疼得发麻,麻得恍惚,恍惚得精神错乱。
他一根根地拔这些刺。拔一根痛一次,流血又流泪。一道又一道的裂口,一块又一块的淤青,一层又一层的泪痕。
他又不是狍子,记吃不记打。
再说了,人生又不是只有爱情。还有亲情,友情,事业,追求,梦想。有微风,有四季,有那么多好吃的东西,和让人感动的风景。
为了爱情,把这些统统舍弃。去做一个折翅的金丝雀,去做一个可怕混蛋的坐骑。
他又不是脑子有大病!
姜枫的这句谎话,不就是摆在眼前的,最好的摆脱丁凯复的机会?
回答只有一个。他必须答。
可为什么,他说不出口。为什么仅仅是听到丁凯复绝望的声音,他胸口就像是被撕裂了似的?
耳边响起了刺耳的警笛,由远及近,像是催命。丁凯复胸前的那个红色的卡片,晃着包厢的灯光,闪电似的一亮一亮。
快说。快说。快说啊余远洲。说你不爱他,你恨他,你要结婚,你的人生和这个混蛋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