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着他两条腿,滚烫的,像是被绑在刑架上烧。
他浑身疼得厉害,爬了好几次,都没爬起来。
这时Linda正好推门出来,看到他惊叫着过来扶他:“godness!have to call ambulance?(我的老天爷,要不要叫救护车?)”
“没事。我没事。我得去...上班...”
他咬着牙从地上爬起来,不顾劝阻地回屋开始换衣服。
衬衫,领带,西服,皮鞋。Linda还跟他说了什么,但他已经听不清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准想再这件事。
他好不容易从湖里爬出来一半儿,万不能再让自己沉底儿。
工作。不停地工作。图纸,资料,会议,企划。
找事干,不停地找事干,直到累得不行倒头就睡。眼睛一睁,仍旧是找事干,不让自己闲下来一秒。因为只要得了空,就忍不住去回想这件破事儿。想一遍恶心一遍,恨不得攮自己几刀。
连轴转的第三天,余远洲刚下班,就在大厅被人叫住了:“余远洲!”
在这里大家都叫他Macro,冷不丁叫他本名,还真把他给叫愣了。回过头,就见一个寸头小子冲他大步走来。
“肖磊?”余远洲四下看了圈,“睿哥来了?”
“睿哥没来。”肖磊在他面前站定,“能占你半个钟?”
余远洲对肖磊的印象并不好。一是因为阵营问题。在他心里,自己和段家装一个筐。而肖磊,自然装丁凯复那一筐。
二是第一印象。不谦卑的年轻人,大抵不招长辈待见。这是人心的真理,余远洲亦不能免俗。
他也不虚与委蛇,单刀直入道:“为了睿哥,我随时奉陪。要是为了丁凯复,永远没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