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书礼脸不红心不跳地皱眉回头,指了指肩膀上的肩章:“怎么?”

“副将?”那护卫借着夜色打量俞书礼,只?看清了他衣服上的肩章,其余的是一点看不清,便又将灯笼举起来。

俞书礼按下他的手,把灯笼拿到一边:“我畏光,你别离我这般近,我会流眼泪。”

那人见?俞书礼态度如此平静又理?直气壮,倒是不敢再?疑他。

“对不住,不知您是哪位将军,天色已黑,我看不清您的脸。如今城中进了贼人,到处都?在排查……”

俞书礼打断他的话:“本将就是为了这件事而?来,正要找吕将军呢,谁知倒是被你堵住了路,耽误了大事,你担得起责任?”

“这……属下不敢……”那护卫被俞书礼扣上这么个帽子,哪里还敢再?问。

正要讪讪离去,却被俞书礼叫住。“等?等?。”

几个大梁士兵闷头不吱声,大气都?不敢喘地看着自家小将军游刃有余地把这将军府护卫骗的生活不能自理?。

“将军府有戒严起来吗?”

看到那护卫迟疑的表情,俞书礼装作发?怒:“吕将军不提,你们就不做准备?!那贼人万一闯进将军府怎么办?将军的安危怎么保证?”

那护卫一愣:“这……”

“还不将人手都?调遣回来?那贼人动了营地和粮仓,未必就不会来将军府!咱们守株待兔!”

那护卫眼睛一亮:“将军您说?的有理?!我马上去安排!”

他临走时还对俞书礼千恩万谢地,伸手把自己手上唯一一盏灯笼都?递了过?来。“虽然将军您说?自己看不得光,但到底有个灯笼照明,走路不容易打岔。您请收好?。”

俞书礼也不推辞,示意身边的人接了,笑着点头:“孺子可教。”

那护卫喜气洋洋去了。

俞书礼摆了摆手,招呼身后的士兵:“走,咱们进去端了那吕放的老巢。”

一群大梁军以无尽崇拜的眼神看着俞书礼。

觉得他当真是神勇无比。

灯下黑能玩的如此出神入化,必然是需要一副大心脏的,俞书礼是天生的王者,抗压的神。

几人如入无人之境,一路将吕放的所有家眷都?绑了起来。

有士兵见?还有幼童,眼神有些犹豫:“小将军,咱们这样?,是不是太残忍了?”

“对敌人宽容,就是对自己残忍。再?说?了,他们屠大梁城池的时候,怎么没想过?里头还有妇孺和百姓?”俞书礼抿了抿唇,面?对那些家眷求饶的眼神仍旧心志坚定:“以战止战虽然不能终止战争,但是只?有你自己成为足够的强者,才能制定游戏的规则。等?你成为了可以制定规则的人,才有权利宣布将这样?的战争停下来。”

“在此之前,我们都?是各为其主,各自为战,没有对错之分。”

众人大受震颤。

俞书礼看向那些吕放的家眷:“只?要你们不暴露我们,我不会伤你们,等?我安全撤离,会把你们放回去。但如果你们动别的心思,也休怪我无情。”

那些家眷们哭着点头。

几人就这样?绑着吕放的家眷,准备从并无防守的后门带出将军府。

“可是……咱们怎么出城去?”那些大梁军求助般问俞书礼。

俞书礼若有所思地打量着门口突然加重的侍卫,推了一把身边的一个妇人,让手下士兵带她去要求后院备马车。

片刻后,几人安稳地踏上马车,以优先避难为由,接走了吕放的一家。

到了城门口,却恰逢一片大乱。

俞书礼手下的士兵出去问了才知道?,是又有奸细藏进了城里,将城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