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书礼面色一凛,手掌飞快伸出,反身扣住了过来人的手腕,“砰”地一声将人按在了墙上。
“小将军,好大的力道?。”男人没?有挣扎,反而笑着开口。
俞书礼听见熟悉的声音,手上松了些,但没?有放开他,只是皱了皱眉:“你又在折腾什?么?夜里偷袭我,也不怕我情急之下真把你一击毙命?”
“自荐枕席啊……”魏延道?:“小将军瞧不上我这般的人嘛,很可?惜,我却?恰好只会以色侍人。”
他的手指刮过俞书礼的手腕,暧昧又热情:“所以没?办法,我只好熄灭了烛火,来碰碰运气了。”
他理直气壮地说出这些,俞书礼心头火一时?间又冒了三?尺高。
“魏延,你到底想做什?么啊?”他抱怨道?:“军营真不是你胡来的地方。”
见他正色又颇有苦恼,魏延也收敛了笑意?。
他从俞书礼手中挣开,按住对方的肩膀,一时?间,两人位置颠倒。
魏延的手指按在俞书礼被米酒醺的浅红的脸上:“我不放心你。”
“不是为了陛下,不是为了百姓。”他道?:“我就是单纯不放心你。”
见到魏延认真的模样,俞书礼眼角有些染红,打量了一眼魏延的脸后,他默默移开视线,嘟囔道?:“若陛下知道?了……”
“他不会知道?。”魏延道?:“我此次出行,本就是受陛下指令前往渠州。仓胥假扮着我,沿途称病,就能避人耳目。渠州无人认识魏延,我帮你解决完内鬼再过去,便能神不知鬼不觉将身份替回来。”
“渠州?”听到熟悉的名字,俞书礼皱了皱眉:“渠州有什?么事?”
魏延看他一眼。
俞书礼一愣,两人最近太过亲昵,逐渐都?没?有边界了,导致俞书礼没?有意?识到自己问的话越界了。
发?现自己是在打探他的公事,他忙将手指按在魏延唇上:“抱歉,你不方便说,可?以不说。”
“没?什?么不方便的。”魏延俯身亲吻了一下他的指尖,笑着道?:“你想知道?,我都?可?以告诉你。”
俞书礼红了一张脸,推开他。“老不正经?。”
“江宁的生母仇梅,你知道?吧?”魏延道?:“她?那个堂兄弟仇树春,在渠州有一座戏院,其间表面光鲜温雅,实则内里酒池肉林,骄奢淫逸。不日,仇树春被人发?现被暗杀在了一个戏子的榻上,陛下要我彻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