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侍卫都?被魏延恐怖的目光制止住,不敢上前。

魏延的声音凉的吓人:“郡主最好安分点, 也劝你的侍卫们安分点, 若惹我不高兴了,我可担保不了对?你会做些什么。”

“魏延!你疯了!”江宁的双脚磨在地上,被魏延像个物件一样,一路拖拽了过去。

“砰”的一脚, 江宁就被踹倒在了俞书礼跟前。

江宁跪伏在地上,眼?带热泪地抬眸,正对?上俞书礼深邃嘲讽的目光。

“郡主行好大的礼……”

“俞书礼, 他这样在意?你,你一定很得意?吧?”江宁擦了眼?泪,挑衅地抬头,笑道:“那样的事情,你不会真的没告诉他吧?啧啧啧……真是情深呢……我倒是也很好奇……那断崖岭,你到底是怎么逃出来的呢?没能坠落得粉身碎骨,实在遗憾……”

俞书礼不说?话。

魏延神色一凛,喉结滚动,青筋暴起。

他是京城当地人,当然知道断崖岭。

一个十?个人竖着进去,九个都?要?横着出来的地方。

魏延手指紧紧按在江宁的颈间脉搏上,眼?中寒气逼人,似乎一个抬手就要?将江宁就地掐死。

江宁怕地直发抖,嘶哑着嗓子,连声对?侍卫喊着:“叫我父亲来!叫我祖父来救命!”

俞书礼见状,连忙上前按住了魏延的手,对?他摇了摇头。

小?打小?闹地吓唬一下江宁,虽然还不能报复当日之仇,但到底也是爽的。

但这不意?味着真的要?让魏延闹出人命。

现在杀了江宁,没有任何好处。

魏延应该明?白的。

俞书礼沉默了这么久,就是在观察魏延,看他的反应如何。

但俞书礼发现魏延的反应太不寻常了。

魏延是一向是很能隐忍的,他习惯了笑里藏刀,总能不费吹灰之力就杀人于?无形,万不会做这种自己动手的愚蠢事情,因为这种事情太容易留下把柄也不好收场。

可现在他这幅样子,阴森的气息和破坏欲席卷全身,若是不加以阻止,恐怕便会化身地狱恶鬼,实在让人顿足害怕……

俞书礼想起来先?前二皇子说?过的话。

他想,二殿下是对?的。

魏延是真的会发疯的。

不过他这样子虽然有些吓人,但还不至于?吓到俞书礼。

俞书礼把手覆盖在魏延的手指上,温声哄他放开江宁。

手心下的触感凉的可怕,俞书礼下意?识觉得魏延在狱中还是冷到了,于?是又?赶紧把外袍脱下来给他穿上。

魏延本来不肯松手,却又?舍不得俞书礼带来的温暖,他眨了眨眼?,正好对?上俞书礼关怀担忧的眼?神。

本来临近崩裂的面部终于?有了一些松动。

“松手,魏延。”俞书礼又?低低劝了一声。

魏延抿了抿唇,把手下翻着白眼?,即将奄奄一息的江宁松开。

江宁狼狈地伏在地上大喘气,涕泪下落,一边呛咳,一边哭的不成?声。

俞书礼看向跃跃欲试想上前来的侍卫:“把你们的郡主看好了。”

几人这才慌乱上前,觑了一眼?挡在魏延身前的俞书礼,衡量了一下武力值,觉得打不过他,便只能先?把江宁带了出去。

江宁虚弱着抬头,难掩眼?中恨意?,哑着声道:“俞书礼,你等着……今日之事,我必然告知我父亲,定要?讨个公道。”

“嗤。”俞书礼轻笑了一声:“郡主,若是当真要?分个公道,那便把当年的事情一起拿出来说?道说?道。啊……对?了,还有早些时候浔阳侯派人刺杀魏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