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清冷:“我不会?那般没用,这事又不是季安的错,也不是你的错。”

这魏丞相护短的模样,真?是像极了那些去青楼抓废物丈夫的陈腐女子,反正千错万错都?是外面野花的错。

陈黎心中吐槽着,见魏延分明疼的脸色惨白、动作滞涩,却仍旧手脚并?用往上?爬去,又不免又为他觉得心酸。

魏丞相对镇国?公,当真?是……用情至深。

*

俞书礼听到暗道内的异动,连忙想要起身过去,转而却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脚都?绑着铁链,根本没法动弹。

夜间的时候,那几个士兵警惕性很强,把锁链都?收紧了不少,外头夜间也有人看守当值,纵使要如?厕,也是需要提前通报的。

现在陈黎过来,俞书礼担心他动静太大,被外面的士兵发现坏了事,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提醒,只能时不时晃动一下铁链。

然而这回陈黎来的时候却仿佛颇为小心翼翼,不仅没有惊动外面的士兵,连脚步声都?压轻了不少,变得谨慎许多。

“陈黎?你终于来啦?”俞书礼转过身,却突然被一双冰冷的手捂住了口。

这般凉彻的体温,不可?能是陈黎。

俞书礼眼中杀意闪现,手臂骤然回身,狠狠勾住了来人的脖子。

来人顺势倾身过来,整个人压在了他的身上?。

俞书礼闷哼一声,被人拉扯住手上?的链子,举于头顶之上?。

金丝绣边的床幔被猛地扯下,一条丝带掉落在俞书礼的眼睛上?。

俞书礼睁大眼睛,却看不清眼前这个放肆的人是谁。

思来想去,他只能觉得是被完颜浚发现了暗道的痕迹。

兴许是他从暗道出来,发现恰好到了俞书礼的卧房,当下便原形毕露,想趁着他睡了,来对他图谋不轨。

“完颜浚!你给我滚开!”俞书礼一脚便踢在来人的小腿上?。

来人并?不作声,只是握住铁链的手更紧了。

“他这几日?,还陪你玩这些?”一道熟悉至极的声音坠落在俞书礼的颈侧,带着急促脆弱的呼吸:“你喜欢玩,我也可?以陪你玩。”

“魏延?!”俞书礼心中大惊,声音都?不由得放高了些,“你怎么来了?!你帮我把眼上?丝带拿开,我看不清了。”

魏延动了动,一片濡湿映在了俞书礼的眼角边缘。

一阵窸窣之后?,俞书礼的眼前稍微明亮了些。

借着月光,看清了那张脸色发白,口中还叼着丝带、魅惑至极的脸。

外面的士兵脚步动了动,吓的俞书礼连忙将人从身上?扯下来,藏在身后?的被褥中。

“怎么?我见不得人?”魏延扔开丝带,目中泛红:“糟糠之夫,对你而言,不重要了,对吗?”

“发什?么神经?!”俞书礼扯了扯他的手臂,想将人扯下来,奈何魏延这次握的死紧。

铁链声丁零当啷地响起,魏延的手指在他的手腕上?勾动,垂眸问他:“你答应完颜浚了,所以不要我了?”

“瞎说?什?么?”俞书礼瞪了他一眼:“这里太危险了!陈黎真?是的!你还有伤,怎么能让你来!有信他自己来传就是了!”

“是我自己要来的。”魏延将唇贴在他的脸颊上?,呼吸近在咫尺:“季安,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颊边的呼吸带着湿气,暧昧勾人,俞书礼莫名就有些心虚:“我只是……我只是想骗他的解药罢了,我又不是真?心的。”

魏延摇头,仿佛没听到他的解释一般:“你要嫁给他,你要当皇后?。”

“我没有!”俞书礼挣了挣:“你先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