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救我……”俞书礼喃喃道:“也不知道,那场爆炸之?下,他有没有被波及。”
他无力地道:“现在他怎么样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只能被迫留在这里……”
“肯定会没事的, 说不定他已经回去了。”陈黎顿了顿,不敢提魏延的重?伤情况,只得道:“我帮你回去看看, 若是他安然无事了,我就来接你。”他眼?眸在俞书礼脸上扫了一下:“但你若是起着向?完颜浚委曲求全的想?法,我劝你还是趁早断了念头。”
俞书礼抬眼?看他。
陈黎道:“你不是不知道这魏丞相的性子,即便他安然回来了,陛下也为他找到了良医,但若是他知道他的命是用你的自由和幸福换来的,定然是要发疯和完颜浚拼命的……”
“他那个人,疯起来,我们谁都拦不住的。届时的状况,怕是你也不敢看。”
俞书礼抿了抿唇:“我知道了……”
他站起身送陈黎:“你先?回去,给陛下报平安,我会先?将完颜浚拖着。”
陈黎点头:“我会尽快回来接你,我听传言,封后大典应当是在两日之?后。在这之?前,你便是暂时先?同完颜浚虚与委蛇着也罢。我虽然脑子笨,但陛下脑子聪明,我回去汇报,让陛下帮你想?主意?,他一定能想?出万全的办法。”
俞书礼应了声,送走?陈黎之?后,接着去睡,但是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脑中不停地翻覆着魏延的身影,一时又是他血肉模糊的样子,一时又是他满面悲戚地骂他始乱终弃的样子,一时又见他阴沉着一张脸,将他按着做那种事的样子。
白日来临的时候,俞书礼整个脑子都是胀的,他强撑着身体想?站起来,却发觉腿下一片濡湿。
兴许是药物作祟,兴许是昨晚那场同魏延翻云覆雨的春梦导致,他现在身上是汹涌莫名的躁动。
俞书礼暗骂自己不争气,在这种关头还想?着这档子事。
当时魏延戒五石散,可是几乎无反应的,若不是他总要装柔弱,又总要在哄俞书礼上床时提一提,俞书礼几乎忘了他的异样。
可是现在轮到自己,却偏偏这般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