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虽然简陋,但外面重兵把守,实在不像是能悄无声息逃出去的样子。
俞书礼眼瞳一动:“是不是……完颜浚的人?”
“可他的人是怎么将人劫走的呢?走外面几乎不可能,西北军不是吃素的。”赵阑顿了顿,突然沉声问俞书礼:“你这柴房,是不是有不为人知?的密道?”
俞书礼刚想说:“怎么可能?!”却?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一般,他猛地将地上?的稻草和柴火推开,懊恼地喃喃道:“这里曾经有一个地窖,那时我曾带过完颜浚和我二姐来过……这也是唯一一个,他们二人都知?道的地方……”
在稻草之下,果然一个木质地门赫然在目。
赵阑眼神一变:“定然就是这里!”
俞书礼边皱眉边去撬开地窖门:“可是这也只是个地窖呀,她怎么会有本事?从这里出去呢。”
俞书礼清理了一下地窖口的灰尘,赵阑手里捏好了烛台,两人便顺着洞坑走进去。
俞书礼走在最前面,替二皇子探着路。
才走了没几步,赵阑一把拉住俞书礼:“你看?地上?。”
烛火闪烁的光摇摇晃晃,俞书礼顺着二皇子的示意看?过去,勉强可以?看?清,灰尘之余布满了零零散散的痕迹,看?起来就是近期有人出入过的样子。
他惊讶道:“地上?有好多凌乱的脚印?!这是不是意味着,真的有人进来过?”
他连忙把赵阑护在身后:“殿下,你小心,万一地下藏了人,偷袭我们就糟了。”
赵阑摇头:“他们不傻,不会藏在里头等我们来找。”
两人借着烛台的光继续走着,赵阑看?了眼神色惶惶的俞书礼,安慰道:“你放心,你二姐不管在谁手中,都翻不出什么花来。你不是相信魏延的吗?就算你二姐出去乱说,魏延本身清清白白的,也没什么所?谓。”
俞书礼叹气:“话是这样说,但是这些年?,光是我,应该都给他造成了不小的伤害。人言可畏,我不想要魏延被人指指点点。”
“只要你站在他这边,他就不会被任何人击溃。”赵阑转身看?向俞书礼,认真道:“季安,只有你是他唯一的弱点。”
烛台被他挪到了身前,搁置在正中央的位置。
俞书礼顺着光线看?向赵阑,抿了抿唇,涩然道:“殿下,你这般了解他,是不是因为,你同?他,是一类人?总是把苦果留给自己,从来都不会把为难和辛酸表现出来……这样活着,一定十分辛苦。”
赵阑愣怔了一下,随后轻轻一笑扯开话题:“所?以?你放心,我不会爱上同类。”他扯了扯俞书礼的衣衫,清了清嗓子放低了声音:“还有……告诉你个秘密,我也是下面那个……所以咱俩有空可以?交流下心得。”
俞书礼闻言嘴角抽搐了一下,并不能高兴起来。
到底是谁走漏了他是下面那个的风声?!
他尴尬地干笑了一下:“殿下怎么知?道,我是下面那个?”
赵阑瞥了他一眼:“你足够笨,魏延足够狡诈。你能反攻的话,我叫你一声爹。”
俞书礼:……
他惶恐道:“殿下别胡说,我可不要做那么不要脸的皇帝。”
赵阑:……
俞书礼小心翼翼地试探:“那殿下为何又做了下面那个?”
赵阑叹了口气:“很?俗套的故事?,赈灾的时候一朝落难被拯救,以?身相许。”
“就这样简单?”俞书礼嘟了嘟嘴,晃他的胳膊:“殿下耍我呢吧?我同?魏延的事?情你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这不公平。”
赵阑见俞书礼闹起来,便甩开他,眼神闪烁了一下,道:“当初觉得……代蒙这般的木讷老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