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书礼睫毛颤了颤,最后伸出手?将人的肩膀握紧,又将自己?的唇凑过去,压抑又有分寸地吻在?魏延的下巴上:“我等你回来。”

大难当前,谁都来不及儿?女私情。魏延终于提步离开,俞书礼转身带人往柴房而去。

这是?一个简陋的伙房院子,除了柴房之外,边上是?下人的居所,如今为了关押俞苗苗方便,已经改成?了士兵交班的休憩处。

见到?俞书礼和二皇子过来,士兵们纷纷想?要叩拜行礼。

赵阑抬手制止他们的动作:“俞苗苗一直在?里头?”

“是?。”士兵们回答:“每日我们都会进去送饭,她?从来没有出来过。”

赵阑打量四周:“怎么会想到要把她?送柴房来?这边上空旷的很,围墙也不算高,但凡有些武艺,出去轻而易举。军营那边关押起来不是更安全?”

“军营里头的都是?些男人,这俞苗苗死活不同意去。钟副将想?着这位先前经历的事情……也是?有些怕人受刺激。至于武艺,我们派人检查过,这姑娘先前受人折辱,脚上经络有伤,练不了武的,所以不用?担心?她?能飞檐走壁跑了。再加上将军府本就要戒严,钟将军想?着放这里还在?眼皮底下,更方便我们看管些。”

俞书礼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你说俞苗苗主?动不肯去军营?”

那将士点?头:“说先前吃过男人的苦,见不得那么多?男人。”

“这里难不成?就没男人了?”俞书礼怒骂一声:“你他爹的不是?男的?!这种明显的谎话?也能信?”

那士兵一愣,一副大难临头的表情,躬身惶恐道:“是?……是?属下办事不利……”

赵阑拧了拧眉,冷声看向?守门的两个将士:“开门!”

将士们挨了俞书礼一通骂,战战兢兢地顺从指令把院门打开。

“砰”的一声,俞书礼砸门进去。

屋内哪里还有那个娇滴滴的女人的痕迹?

原本的稻草床榻被翻的凌乱,吃食被打翻在?地上,衣物也被杂乱地扔开,整个室内一片混乱,仿佛被洗劫过一番。

俞书礼咬了咬牙,瞪向?看守的士兵:“这就是?你们说的,看守方便?!”

几个士兵仓皇跪下,心?中也哀声哉道。那俞苗苗分明从没出去过,怎么一个姑娘家能突然不翼而飞呢?!

俞书礼把稻草扫开,眼尖地发现稻草底下隐约露出的一封厚厚的信。

俞书礼黑着脸把信捡起来,递给二皇子。

二皇子看了一眼就递回给俞书礼,道:“既是?你二姐留下的,约莫是?给你的私人信件,我不方便看,你先看便是?。”

他借着俞书礼看信的工夫环顾四周,检查起了周遭的物件和摆设,寻找俞苗苗可能能逃出去的出口,未果之后便叹了口气:“钟年还是?太过心?软。如此以往,难堪重任。”

俞书礼接过信仔细地看起来。

信上开头便是?俞苗苗对他不再掩饰的怨毒仇恨和恶意诅咒。

俞书礼一时震惊,脑中一昏,几乎要摔倒下去。

他很难相信,这竟然是?他曾经相信又亲近的好“二姐”。不再伪装之后,她?却其实是?一个恨不得他死之后快的仇敌。

赵阑见俞书礼身形乱晃,赶紧眼尖地扶住他,关心?问道:“怎么了?”

“没事,突然有些头晕。”

俞书礼脑中一片混沌,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炸开来了一样。

他这些年,活在?别人给他编织的谎言里,逐渐的都要分不清谁待他是?真的好,谁又是?装模作样的伪善了……

他就像是?活在?庄周梦里一般,二十多?年,看不到?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