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婶……”俞苗苗眼中含泪,欲言又?止。
“别叫我三婶!我可不是你三婶。”郑施意冷笑一声:“你们二房,真是一个德行,一个一个都不干人事,亏我还可怜过你。”
对上?郑施意厌恶的眼神,俞苗苗带着哭腔:“三婶……我不是故意来?砸季安的婚宴的……”她缩了缩身子:“我也是才知道的……是太子殿下帮我治好了病……说带我来?讨公道……我才来?的……”
“他已经不是太子了,难为你这样信任他,又?对他这样尊敬。”俞华信也站出来?,表情复杂:“他说带你来?讨公道,你就信?你不是不智障了吗?看到这场面,还不清楚状况?我儿子和我女?婿好不容易成个亲,被你们折腾成什么?样了?!”
“你们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们。”俞华信挥手?,招呼一边的护卫军:“过来?将人请出去。”
“慢着。”俞书礼将红绸扔在了地上?,走过来?:“既然来?都来?了,就干脆摊在面上?说说清楚,免得将来?冤枉了谁。”
“这么?多证人在,大家?一起评判评判,不好吗?”他转头?看向魏延:“魏丞相以为呢?”
魏延低垂着头?,“季安,不若我们私下……”
赵雍轻笑了一声:“你不敢了?是心虚?”
俞书礼深深看了眼魏延:“魏延,你若是不回答,我会以为你默认了。可如果不是,为什么?对于这三年的事情,你总要藏得这样深?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吗?”
魏延摇头?,却仍是不愿说,只道:“你非要觉得我是,我便?是吧。”
俞书礼紧抿着唇,他实在想不明白,魏延究竟要隐瞒什么?事情。
这件事情能让他连自?己的名声都不要了,任由别人污辱。
细细思索,能让他这样妥协的,约莫就是因为这件事情里,还牵扯到了自?己。
可他虽然失忆了,却相信魏延,并不能容忍他被别人这样子欺负。
赵雍被官兵扯着,听到魏延的这句话?难免也笑出声,他对着俞书礼道:“你看,你逮着我抓了这许多年的强、奸犯,结果这真正的罪犯竟然就在自?己身边,你说膈应不膈应?”
俞书礼冷冷看向他,“你有什么?资格冤枉别人,又?有什么?脸说这话??你要我将你做的事情当着众人的面一桩桩说出来??”
赵雍动作微微一滞,“哼”了一声:“你说啊。”他笑了笑:“当年么?,不过是我年少轻狂,父皇又?宠着我,我难免做了些错事,但如今也算过去了,我也弥补了,你能挑出我什么?错来??”
俞书礼咬牙,知道不能被他带跑偏了话?题,关于赵雍的罪证,也不是现在该争论的,目前?只能不了了之。
毕竟他将皇帝都搬出来?了,再争辩下去,就本末倒置了。当年赵雍犯的事情,皇帝不可能不知情,恐怕他还是那个擦屁股的人。再牵扯下去,今日魏延的冤屈会洗不清,还会被人认为他对皇帝不敬,到时候扣个什么谋反的帽子,就更麻烦了。
但赵雍这个理直气壮的状态,俞书礼也无法不怀疑他是不是还留有后?手?,手?里伪造了什么?证据来?陷害魏延。
到时候澄清变成了认罪,才真的令人头?疼。
他虽然失去记忆,不记得当年落难的那个女?子就是自?己的二姐,但陈黎恰好在同他闲聊的时候提过,他也清楚知道,这件事情案发之前?,在筹谋做坏事的人,分明是太子。被陈黎的姐姐撞见之后?,事后?追查的也是太子的人。可现在赵雍带着他二姐来?,一副要帮着讨公道的样子,看起来?一点也不心虚,他又?不像是那个始作俑者了。
这事……就怪了。
魏延的祖母看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