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魏延日?日?都去镇国公府眼巴巴候着,等着人一同上朝,可是每每撞上前,面对的都是俞书礼一张避之不及的脸。魏延心头痒痒,却又?不好逼他太过,熬着熬着终于熬到了婚宴前夕。

这段时间,因着二人闹着别扭,朝堂同僚都在猜,这二人别是又?闹掰了吧?

正在众人私下打着赌,猜测二人什么时候再?次退婚的时候。

成?亲的日?子终于还是到来了。

当日?,丞相府和镇国公府红绸高挂,阖府内外一片喜气洋洋。

光是丞相府散发到民间的红包,都能馋哭大街小巷的百姓。

俞书礼又?一次浑浑噩噩地早起,走完一系列流程,快要拜堂的时候,已经累的喘不上气了。

魏延却反而是精神抖擞,一个尚且身上还有余毒的病号,看起来比他这个正常人还要春风满面。

二人一身红衣,手中拿着红绸绑带,被礼官带领着,往正殿走去。

俞书礼百无聊赖地扯了扯红绸,看向整个丞相府的装饰,笑问魏延:“你这回,又?是一掷千金了吧?”

“自然不好委屈了我们镇国公……”魏延挑眉,突然侧眸看过来:“你这是……终于不同我赌气了?”

“哪有赌气?”俞书礼小心地顺着礼官的指令踏着步子,无奈走的混乱不堪,他边心不在焉地走着,边嘟囔道:“本就是你自己?不好。”

“镇国公,走仪式的时候,还请仔细认真,请勿说?话。”礼官一张刚正不阿的脸突然侧过来。

俞书礼闷了闷声?音,瞪他:“就容许魏延说?话,不容许我说?话?你欺软怕硬?”

魏延低笑一声?:“他不是这个意思。”

他拉了拉手中的绸带,看向俞书礼:“你脚步乱了,季安。”

俞书礼这才去注意脚下,发现自己?踏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左脚左手,右脚右手……像是最新安装上去的四肢一般,每个关节都好像有自己?的想法。

“紧张?”魏延勾唇,笑了笑:“不用紧张,也不是第一回了。”

俞书礼瞪他:“都怪你找我说?话!”

他的脚步更乱了。

礼官脸都黑了:“镇国公,陛下还远远看着……烦请镇国公注意仪态……”

俞书礼闻言,脚下更是凌乱了。他努力掰扯回自己?的四肢,恼怒地扯了一下红绸:“走不来!这亲成?不了了!”

魏延一笑:“是在对我撒娇?”

“撒不撒娇,你不是都得管?!你自己?当时答应我的,说?不给我立规矩。”俞书礼朝礼官呲了呲牙,“我就见不得有些人,拿着鸡毛当令箭。礼部尚书都自身难保了,有些人还仗势欺人,为虎作伥呢!”

“你哪来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成?语?”魏延失笑:“这位礼官是自己?人,你骂错人了。”

俞书礼心虚地侧过头看了一眼,只见那礼官被他骂的都抬不起头了。

他连声?道歉:“抱歉呀,误伤。”

“不敢不敢。”那礼官板着的脸上出现一丝无措和慌乱,求助般看向魏延。

但要他再?开口训人,终究是不敢了。

“罢了。”魏延朝边上礼官点了点头:“你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陛下那边自是有我。”

那礼官这才抹了抹满头的汗,苦着脸应了。

这位镇国公,真是一如?传闻,难伺候的很。

倒是辛苦丞相大人了,一言一行都能将人哄得服服帖帖的。

两人终于走至正殿,俞书礼在魏延的低声?指挥下,走的虽然不算像模像样,但也勉强能看了。

皇帝坐于侧边正中坐镇。

今日?似乎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