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木刺扎到脖子的一瞬间就流出几?道?血丝。
他堪堪后退,被陈黎一脚踹到俞书礼跟前。“好好解释。”
老头战战兢兢地抬头,对上?俞书礼似笑非笑的眼睛。
他心中猛的一沉。
没想到, 俞书礼这个人,和传闻中的, 完全不一样。一点也不莽夫,甚至聪明的很。
事已至此,老头只能破罐子破摔,咬死不承认是自己故意的, 咬死是俞书礼的马踢的。
见?状,俞书礼也并不慌乱。
他让仓胥把马牵过来, 当?着众人的面,找边上?布匹的店家买了块白布,摆在地上?。又问边上?书画行借了油墨过来。
面对众人困惑的视线,俞书礼牵着马匹,在马蹄上?沾好墨水, 就带着马上?去走了几?圈。
马蹄落了黑色的墨痕, 在白布上?留下鲜明的印记。
“把衣服脱下来。”俞书礼居高临下地看着老头。
事到如今,谁还能不明白俞书礼想做什么?
他想直接当?着老百姓的面, 拿马蹄印对峙。
老头枯瘦的手指紧紧揪着衣衫, 此时是死都不肯再脱。
他一张脸惨白如纸,辩驳道?:“总之……就是你?的马踢伤的我!”
俞书礼冷笑一声:“那你?便脱下来,咱们当?众好生验一验。如果是我的马踢伤的,”他借着剩下的墨水, 立下字据,拿起来给众人观摩:“诸位作证,若是当?真是我的马踢伤的, 我承包这位老人家一家往后余生所有的生活开支,并附百亩良田。”
人群中一阵阵大喘气,都没想到俞书礼能够这样硬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