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书礼不解:“不把三皇子的事?情告诉陛下么?”

“不用。”赵阑道?:“若是现在说了,那太子便是再烂,都?废不了了。”他叹了口气:“可惜了,本打算让老?三体?验下做太子的乐趣的,如今既然他压根不是老?三,就不用对他心软了。”

“魏延先?前说,这次咱们回去,陛下就会退位。”俞书礼有些忧心:“如今他好像对三皇子还算重视,即便渠州开战之后,陛下当下不便直接让三皇子转做太子,但若是交战结束之后,他同样忌惮了您,干脆把皇位给了三皇子,那可怎么办?”

“不会。”赵阑一笑:“等?渠州之事?闹起来?之后,父皇这惯会权衡利弊的人就会放弃先?前让老?三上位的念头。老?大政党如今兵败如山倒,他皇权不稳,怎么会找老?三这个惯日里吊儿郎当,名?声更差的?就算他自己先?霸着,也不会再急于禅位了。”

“那怎么还让三皇子管春闱?他那个样子,能管出个什么劲来??”俞书礼只觉得这些政事?于他而言难度太大了,压根想不明白?。而且这个假三皇子的信息量太大了,他更是混乱。

“你和老?三熟悉么?”二皇子突然问。

“不熟啊。”俞书礼觉得二殿下这话问的莫名?其妙,但还是认真回答:“只知道?他从前似乎对江宁一往情深,但江宁瞧不上他。”

赵阑瞥他:“就这?”

俞书礼“嘿嘿”一笑:“许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日他同江宁表白?,我恰好路过,听他说什么总在梦里见她,两人一定早有缘分之类的。我嘴贱说了一句,人家梦里自有人选。”

赵阑一阵无语:“所以……你同赵玄也有仇?”

“不算有仇吧,只是结了点小梁子。”俞书礼撇了撇嘴,道?:“可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我都?不知道?先?前和我结梁子的是真的赵玄,还是假的赵玄。”

“那你做好准备吧。”赵阑道?:“不出意外,回去之后,春闱后续的事?情,不是落在你头上,就是落在魏延头上,你少不得同他打交道?的,既然如此,便以此试探试探他,看?看?他究竟什么时候被掉包的。”

俞书礼“啊”了一声:“为何?会把春闱给我和魏延?”

“事?到如今你还看?不出来?么?父皇并不想放权,但眼下放权他才能保命。”赵阑冷笑一声:“所以约莫就要搞一些什么同时摄政,让我和他公平竞争之类的事?情出来?。而这次春闱,很有可能就是陛下给我们二人同时下的陷阱。为的……”

“为的就是,给太子铺路……”

俞书礼瞪大了眼睛,十分不解:“他究竟是有多?喜欢这个儿子啊!好蠢……殿下,你的母后改嫁还来?得及么?我总怕他给你折腾出一个智力有问题的弟弟或者妹妹。”

赵阑长舒一口气,努力保持脸上的笑容:“季安,我知道?二十多?岁正是胡言乱语的年纪,但……首先?,我母亲不是我母后,其次我母亲与他早就许多?年不同房,后来?更是为了保命,在宫里的庵内长居,这样是造不出孩子的。”

“独守空闺多?可怜!”俞书礼眼珠子一转:“既然他们不同房,不若咱们想法子让娘娘迁居走吧?这样你们母子团聚也方便。”

赵阑一顿,“可……皇命难违,恐怕有心无力。”

俞书礼连忙拍了拍胸口:“不怕,我们先?抢回兵符再说。到时候,不是都?由我们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