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立刻意?会:“问董思文的事情?”

俞书礼乖巧地点头。

“这事,你不该来找我。”二皇子笑道:“直接回房多撒几个娇,可能结果得知的还?快些。”

俞书礼“啊”了一声?,嘟囔道:“怎么魏延都中毒了也不得消停啊?殿下你怎么什么都让他来?”

“能者多劳嘛。”二皇子看?他委屈巴巴的样?子,心里觉得好笑:“魏丞相这毒也不是中了一天两天了,怎么你今日就关心起来了?”

俞书礼辩驳道:“谁说我以前不关心的?!”

“关心?是指那种喂老鼠药的关心?”二皇子挑眉。

“谁说那是喂药?!”俞书礼不记得这段事情,但是依旧照着先前陈黎告诉他的,辩驳道:“那是情趣!”

他叹了口气:“像殿下你这样?的孤家寡人是不懂的。”

“好好好,是本宫不懂。”二皇子也不和?他争论?,“你若是真想知道董思文的事情,便赶紧去问你家那位吧。按照这个时间点,往刑狱去,应该恰好能撞见他审那仇东朔。照他对?你的体贴程度,不出意?外,今日他就会帮你审出结果了。”

俞书礼看?了眼天色,索性也打算放弃早训,直接往刑狱而去,临走还?感叹:“殿下您怎么什么都猜得到?”

二皇子笑:“这叫做,聪明人之间的惺惺相惜。”

意?思是只?有他是笨蛋。

俞书礼抿了抿唇,愤愤地去了。

他承认,他是不如二殿下和?魏延聪明。这二人,算的上是这世上他唯二服气的两人了。

*

渠州的刑狱不比京城,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朽味与铁锈味。

四?周的墙壁一片暗沉,灰扑扑地掉着碎屑,斑驳、暗沉的黑红色污渍黏糊糊地沾染在地面,和?散发出酸臭气味的食物残渣交织在一起,污秽不堪。

冰冷而坚硬的铁栏栅将刑犯们所有的希望和?光明牢牢隔绝。

仓胥守在门口,见俞书礼来了,便行礼将人往里引。

“大人等您许久了。”

俞书礼点头应了,边走边问:“他何时起来的?”难道是自己起床的动静太?大,将人吵醒了么?那看?来下次还?得轻声?些。

仓胥道:“您醒之后,大人就醒了。不敢耽误小将军公务,故而没?有唤您。”

俞书礼撇嘴:“他打扰我公务的事情也没?少干。还?在乎这些?”

仓胥扯了扯嘴角,将人带进去。

“大人还?问小将军安。”仓胥觑了眼俞书礼的脸色。心下思忖这二人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一早起来,两人周身的气质都有些怪怪的。

俞书礼正要回答,仓胥又?连忙阻止:“大人说,过会儿小将军亲自告知他就好,不必通过属下转达。”

俞书礼暗骂一句,这老狐狸精!

一路上路过牢房,刑犯斗殴、狱头管教的声?音不绝于耳。

地上脏污一片,俞书礼很难想象魏延是怎么踏进这里的。

他毒发才刚刚得到缓解,好不容易安睡一晚,结果第二日白天就得来这种地方。

俞书礼心里浮现?一丝歉疚。

其实本来魏延可以好好养病、好好休息的。

能这么着急,其实都是为了他俞书礼。毕竟董思文和?他魏延,压根就没?什么关系。

**

刑狱里间一片昏暗,仿佛被一层厚重的阴霾所笼罩。

明黄色的烛火微微摇曳,投下斑驳的光影。

坐在审讯椅上的男人一身黑色锦袍,腰间系着一条白玉腰带,衬得腰身紧致纤细。他头戴金玉发冠,鞋履上面交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