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冷笑一声?:“你都说他宠妾灭妻了,讨厌正房的孩子,不是理所应当?”

“可他在府中?的时候,待我也算正常,我也并没?有瞧出来他对思文有多苛待。”

见俞书礼还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魏延神色平静:“董凌青,是三皇子的人。”

此话一出,俞书礼犹如当头一棒。

他仔细斟酌了魏延先?前的话,问道:“所以……董凌青那几个儿子……”

魏延见他身体微微颤抖,便帮他补充完整:“干的应该就是倒卖五石散的生意。”

“所以……董思文是因?为与我交好,才被他们陷害,被骗去了戏院?”

魏延点头:“一石二鸟,既能?害了二皇子,也能?将?你拉下?马。”

“那董思文被扣押,也是为了压制我?”

“嗯。”

怪不得……怪不得三皇子老神在在,安心蛰伏着,原来是早有准备。

在他的身边,早早就安插了如此恐怖的内线。

若非魏延发现,凭俞书礼自己根本不可能?知道。

一旦不留神,他都能?死无葬身之地。

俞书礼一阵后怕。

“可既然是这样,那董凌青又为什么会死?他不是做局者之一么?”

魏延眼瞳晃了晃,声?音有些忐忑:“这就是我要同你说的。”

“董凌青……是我杀的。”

俞书礼怔在原处。

其实他早就猜到了。但现在魏延亲自说出来,难免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他喉间?干涩:“杀他……为什么?”

“季安……你在渠州,是不是同董思文关系十分要好?”魏延眸中?暗淡了一瞬,嘴角动了动,流露出一丝苦涩与无奈:“你知不知道,董思文有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俞书礼叹了一声?:“终归无论如何,在万事没?查清之前,也不至于杀了董凌青……董凌青一死,这案子不就成了悬案?难不成真?让二皇子背黑锅?”

“你听?我说……我不得不杀他,因?为……”魏延拉住俞书礼的手腕,身子有些紧绷:“因?为……董思文……是女子……”

俞书礼双眼猛然睁大,在他的手心发抖。“女子……女的么……”他猛然放大了音量。

先?前魏延说……她身上也有行房的痕迹……那她受此屈辱……

俞书礼不敢想她得有多难过……

但纵使是这样,董思文和他的来信中?也一点没?提这件事情……直到日前她彻底失联……

俞书礼闭上眼睛。

董思文是真?心当他是好友的,她是为了他才去的。那几人肯定是拿着他的事情做借口,或者寻了些理由,才骗她去的!

董凌青!虎毒不食子,他却竟然为了所谓的权势,连自己的女儿都能?如此陷害么?!

俞书礼有些仓皇无助地看向魏延:“那……那怎么办?魏延,董思文是不是还在他们手中?受苦?”

魏延就这样眼睁睁看他担心另一个人,喉头发苦:“你先?前对她的身份……全然不知?”

俞书礼仓皇点头:“嗯……我先?前……真?的不知道……我们是美食搭子,总是一起在渠州吃喝玩乐,董思文性格随和,又大大咧咧,我们十分合得来,来往多了,所以就成了好友。我一直不知道她竟是女子……”

魏延低低“嗯”了一声?,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俞书礼却顾及不到魏延,他心中?乱的很。“咱们能?不能?想想办法,快些救出董思文?她落在那群吃人不吐骨头的人手里,定会受很多苦。”

“季安。”魏延声?音哑然:“我……已经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