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殿内光线明亮中又带有晕黄所致,这男人的笑容爽朗中竟然带着无比的温暖,看得刘旎恍了会儿神,才浅笑道:“是,是。”
刘邰这才让刘旎搀扶,沉重的身躯一个不稳,几乎要把刘旎整个儿压倒,多亏离殇和离逝一边赶紧撑住了,才将牛高马大的皇帝给扶起了身。
示意酒席上的九译令们继续,刘旎几乎是扛着大半个身子压上来的刘旎离开。
由于喝醉了的刘邰死活不肯放手,刘旎只好随着他碾压着自己弱小的身躯,一同上了软轿往清凉殿去。抵达了清凉殿,本打算让刘邰去沐浴了好舒服些,结果那男人死搂着刘旎,怎么也不放开,谁接近就踹谁的节奏……
刘旎只好就着他,挪到床榻边坐下,刘邰忽然松开了他的手臂,刚以为有转机了,结果皇帝陛下魁梧的身躯非常自然的一歪一倒,就这么枕上了刘旎的大腿,结实的双臂直接缠上刘旎纤细的腰肢。
额角有些跳跳的疼,刘旎有点恼怒刘邰的不听话,又觉得很有趣……叹了口气,算了,他这是第一次见到刘邰醉酒,这个状态总比那些酒后无德胡言乱语借酒撒欢的要老实的多。
接过离殇递上的温热湿布巾仔细的轻拭刘邰的侧脸和脖子。另一半边脸怎么也擦不到,只好把布巾递回给离殇,压低了声音道:“解酒汤拿来。”看看能不能喂一点,他很怕喝那么多的刘邰明日起来会遭罪。
离逝才将汤碗送上前,刘邰却倏然掀开一双狠戾的黑眸,仰头瞪着惊了一跳的离逝道:“滚!全部都给吾滚!”抬手就挥向那汤碗。
饶是近身伺候了这么多年的离逝,都没有料到刘邰已经醉成这样,反应还能如此迅捷,躲避不急的汤碗被打得老远,药汤和碎碗洒了一地。
刘旎立刻弯身抱住刘邰的头安抚:“他们马上退下了,嘘,皇兄别恼,别恼……”眼睛朝着离殇迅速使着颜色。
离殇离逝明了的立即收拾好碎片退出门去。
当门的关掩传来,刘邰瞬间变脸,懒洋洋的低笑道:“玖儿,来,陪吾睡觉。”揽着刘旎就往卧榻上倒,一手还去扯自己衣领,“好热。”
口吃不清的嚷嚷让刘旎轻笑,也顾不上自己被扯得整个是压在刘邰身上的,探手去帮刘邰解外袍,“好,好,皇兄别急。”都不顾腰带未解的直接扯衣裳,脖子都被勒红了一块,这让刘旎想笑又无奈,只得边安慰焦躁的刘邰,边帮他先解开腰带上的挂钩。
刘邰似乎摸到门窍了般,眯着朦胧的醉眼朝刘旎又是咧嘴一笑:“吾学会了。”动作非常的突然的一个翻身,将刘旎翻了个个儿跌入床榻里,自己跪坐起来,豪放的丢掉佩刀、腰带、绶带什么的,一下就不但上身扒了个精光,连下半身都在胡乱扭动的同时将下裳和裤子踢掉。
刘旎脑子一蒙,顾不得大脑轰鸣,下意识就想闭眼闪躲,却不及刘邰动作快,就这么猛扑过来,光溜溜的将他一把抱住,还用粗壮的大腿蹭摩了两下,“玖儿、玖儿。”这才满意的嘟囔着,傻笑着收紧臂膀,还在诺大的床榻上就这么抱着刘旎滚了两圈。
发冠骨碌碌的不知道滚到哪儿去,散开的乌发绞缠,娇小的刘旎整个都被刘邰长手长腿包缠住,动弹不得的只能涨红着一张脸,耳边如雷的震撼着不知是谁的心跳。
鼻端是浓郁的酒味和刘邰浑身散发的男人味道,刘旎脸红得不行,觉得自己全身都尴尬得发热了,却发现将他抱得死紧的刘邰身躯更是滚烫,赤裸的肌肤碰也不是,不碰也亲密的贴着,刘旎犹豫了好久,才尝试着推了刘邰一下,合着双眼的刘邰却不满的咕哝了一声:“玖儿别闹。”将他锁得更密实。
呆了半晌,虽然不明白醉成这个样子的刘邰还知道搂的是谁,刘旎也没有别的办法挣脱还是推拒,只得尽量的在刘邰怀里蠕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