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接,挂了两次,但架不住周柏野执着,他接通的时候眼睛红红的,头发也乱,背景像是在酒店,灯也没开,整个人陷入在一团阴影中,哑着嗓子问周柏野干什么。
周柏野问他,“你还在猫牙那儿?”
分手以来饼干还是头一次听见这个名字,其他朋友都避讳,不会在他面前直接提,只有周柏野直白,他低着头,闷闷地嗯了一声。
周柏野又问,“怎么就掰了 ?”
饼干:“猫牙让你来问我的?”
周柏野:“不是,我关心你。”
饼干苦笑,“她嫌我管她太多,说我爱吃飞醋,但你说她平时穿衣服总爱穿那么暴露,她一个女孩子在国外我不放心不是很正常吗,我要不是喜欢她我管她那些?说多了她就嫌烦,我想着行,你觉得我烦那就冷静一段时间,隔了半个月我不联系她,她也不理我,我以为她还在生气,跟个傻逼一样过去想哄哄她,结果她跟一个男的从酒店出来。”
懂了,周柏野想,大男子主义和缺乏沟通。
“别难过。”他安慰得生硬。
电话挂断后,饼干发来条微信,问他:真不是猫牙让你来问的?
周柏野完全不知道愧疚两个字怎么写。
回复饼干说:不是,早点回国吧,你现在像是在国外流浪的孤儿。
他打完电话,沈枝意刚好洗完澡,穿着睡裙走到他身边,问他刚才跟谁打电话。
周柏野啊了一声,“失败案例。”
沈枝意:“啊?”
周柏野说,“知道爱神丘比特吧?”
沈枝意:“知、知道吧。”
周柏野指着手机,“被丘比特淘汰的失败案例。”
沈枝意直接拿过他手机,看见语音聊天的对象是饼干,“他们好歹都是你朋友,你说话就不能……好听点儿?”
“我让他早点回国,结束流浪,这还不够好听?”
这人所认为的好听大概跟普通人有壁。
沈枝意也不知道周柏野这种说话方式是怎么做到,身边还有这么多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