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吃穿用度还是别的,自家的两个孩子都排在闻楝后面。
只是人总是这样,起初真心相对,后来习以为常,再熟视无睹,最后冷漠以对。
他还仍觉得自己“不忘初心”。
闻大伯后来下岗离职,还要养三个孩子,家里开销又多,收入有限,经济变得捉襟见肘来,再加上自己亲生儿女已经长大,为后辈操心婚姻工作,儿女还要啃老,再又添了孙辈。
自顾无暇,哪里有精力顾及闻楝。
那时候为了缓解家里的经济压力,大伯把一楼的房间租给外人,补贴几个房租,一家人全挤在二楼生活,闻楝堂哥又把未婚先孕的女朋友带回家,结婚生子都花了不少钱,家里压根没有地方给闻楝住,只能把他挪到小房间。
闻楝也没在这个小房间住多久,后来大伯一家实在顾不及闻楝,想着闻楝爸妈在世时也对两个姑姑照顾不少,又借着上学方便的理由把闻楝送到姑姑家去暂住,或者直接住校,姑姑看不惯大伯一家光占便宜不出力的行径,又拉着闻楝回去,让大伯一定要负责到底,几家亲戚来来回回闹了好几年,最后谁也不想管,闻楝被褚文兰带去了洛江。
大人们总有“苦衷”和“正当理由”来解释自己的行径,企图得到孩子的理解。
父母去世后,闻楝依赖过亲人,视他们为最后的依靠。
他在游牧一般的寄住生活中长大,理解了世界的冷漠,也在冷漠中成长。
但父母留给了他清秀温和的笑容和春风柔软的酒窝。
赵星茴听闻楝轻描淡写说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