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爆爆在草地上追逐蝴蝶,爆爆坐在车里兜风,爆爆躺在铺满阳光的床上,爆爆惬意地眯眼躺在陌生男人的怀里。
大洋彼岸的那个人,从粉色长发换成了巴黎画染,买了新的裙子,去了新的度假胜地,参加新的派对,身边的男生出现了新面孔。
闻楝面色平静地刷过手机。
他不想承认这种感觉。
十四岁那年他被褚文兰接去临江,兰姨告诉他赵叔叔有个女儿,长得像小公主,脾气也很公主。
他记得第一次见她,看见那个漂亮的女孩子懒洋洋地走进家门,自己忐忑又镇定地站在她面前想留一个好印象,但少年的自尊都碎在她尖锐愤怒地让他滚出去的瞬间。
而此后寄人篱下的数年,他无数次想离开那幢别墅,想要结束被资助的生活,最后却动摇在她拽着他偷偷接吻,她喝得微醺趴在他肩头,语气绵软问他能不能陪她一起出国的瞬间。
他动摇过。
那种自尊绝不允许的动摇,连一秒犹豫都不可能,他却实实在在地动摇过。
这是对自己的背叛和耻辱。
而后紧紧攥在孩子手里的红气球,不知何时在手中松懈,飘飘然往上空飞舞,却突然被一根细针戳破在空中。
那颗气球是他的心。
在闻楝还未彻底厘清自己的动摇前,已经是崩裂成无数的碎片。
闻楝捏起了餐桌上的啤酒,仰头倒进了喉管。
针扎下的瞬间是什么是她和于奕扬一起吃饭,她捧着脸陶醉地听他唱歌,她牵着他的手江边漫步,他们一起在璀璨烟花下接吻。
也是现在,照片里她和于奕扬一起开车出游的快乐,晒出的法式餐厅里的银质餐刀还倒映出另一个男人的面孔,甚至是派对里别的男人搭着她的肩膀喝酒的肢体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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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不会无缘无故响起,期待也不会无缘无故落空。
赵星茴从不觉得自己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