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坐回圈椅,那边妍金端着木托进来,擎到眼前,供他过目。

木托内是新裁制的两身衣裙,上面是大红妆花云锦通袖袄和出炉银织金纱马面裙,上头仙鹤飞鸟纹都是金银丝线绣制而成,华丽无比。

下面则是一套家常却不失精致的襦裙。

他略略看了一眼,抬眸示意妍金搁在桌上。

她是公主,凡事有一定则例,细想起来,夫妻那么些年,他从未正正经经为她操办过生日。

帐内再次传来细微翻身响动,李偃估摸着她应该是醒了,低声吩咐妍金:“去厨房先要几样清淡吃食,摆在外间小楠木桌上。”

他走进地平,撩开帐子对上了她朦胧的睡眼,“起罢?”

赵锦宁看着他的脸,微微错愕,回过神来,露出个甜兮兮的笑脸,向他伸胳膊:“夫君...”

李偃一手接住,托起纤纤腰肢,去解她寝衣系带,赵锦宁压住他的手,杏眼睖睁:“青天白日的,不好罢?”

“你也知道不好?”李偃斜睨她一眼,拿起旁边里衣主腰递过来,一本正经道:“臣只是想服侍公主更衣,公主满脑子在想什么?”

要比气人,谁能比过他?

她嫣然而笑,反唇相讥:“想驸马所想...”遂拿起墨绿素面丝锦主腰挡在胸前,“不敢劳驾驸马,还是教妍金进来服侍罢。”

李偃不由分说地从她手中夺走主腰,给她往身上穿,落在那痕雪脯上的眼神无半点狎昵,干净的能从里面看见她自己。

前扣式的主腰,四颗云片子母金纽在胸前,纤长的指从下往上一颗一颗的扣,等扣完,李偃睃到紧缚的主腰异样凸起,抬眸见赵锦宁眼下飞上一层淡淡的粉,他屈指蹭蹭不安分的小花苞,扬眉奚落道:“此刻,臣可没想公主所想。”

“驸马...是直接动手的。”

那爪子下作的很,有意无意的撩拨。

相处的久了,赵锦宁揣摩出几分他的脾气,他性子可恶,喜欢直来直去,又太了解她,非得扒开一层又一层直视她心底,常常惹得她不快,偏偏就喜欢看她忍无可忍,等发作起来,他不但不生气,反而很享受纵容。

就像他说的,能接受她的所有。

有容,才有纵,她渐渐的也不再约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