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
赵锦宁又亲,他还是如此说,接二连三的,她品出味来,捏住他的腮,拧了一把:“这下可疼了?”
“疼死了,”他摁住她的手,无病呻吟,耍起无赖,“还得再亲个千儿八百下方好。”
赵锦宁妙目耽耽:“你的罪还没定完,别蹬鼻子上脸。”
她心里清楚,“夜会两女”的事,定也是误会,可她还是想听他亲口说出来。
要豪无保留,要亲如一人。
李偃也明白她,他像摸惊堂木似得摩挲着光滑细腻的手背,笑道:“公主拍案时,轻一点儿,就当是疼我了。”
她轻轻一哼,听他继续往下说。
“那俩世家女是为给承瑜选妻。”
“你是知道的,承瑜自幼无父无母,进了李家的门,就是我弟弟,天下大定,我这个做兄长的为他寻门好亲,成个家不是应当的?”
“真的?”她佯作不信,审视着他。
“千真万确!”他切切道,“不信,唤承瑜来,你问就是。”
话一脱口,李偃皱起眉,“瞧我这记性,上辈子的事儿,承瑜这会子不记得...”不过现在他有的是法子哄她开心,一手抚着她髻儿将她面若桃花的嗔怪脸蛋拢到胸口,“不然,你钻进去看看里头有没有刻着你的名儿好了。”
她听着他的心跳,胸膛中发出稳震的笑音,顿时心中满足,也撑不住笑出了声,抬起脸,呸了声,嗔道:“心倒是好,可你也不先问问人家乐不乐意,擅自将人留下,不单损了人家姑娘的名声,也教承瑜心里不自在,自己还白操一回心。”
“我从前不晓得那些...怪我没告诉你,你才误会是我留人苟且...”李偃颇感意外,“可这会子你是怎么猜到承瑜上辈子不乐意的?难不成,你以前就知道,承瑜心有所属,故而不要?”
“是啊,”赵锦宁眼巴巴地瞅着他,抿唇叹道:“承瑜腰间那枚平安符都戴得褪了色,明眼人一瞧就知是心上人所送。”
“连你都看出来了...他日日跟在我身边儿,我竟都没发觉,”李偃叹口气:“我总以为,你我之间,其他人或物都不值得一提,你眼里只有我,我眼里只有你就够了。没想到,却造成这许许多多的误解,还真怨我又哑、又瞎。”
“姜子牙七十拜相,黄忠七十二拜将封候,烈士暮年,壮心不已。”赵锦宁笑趣道:“李知行二十五,榆木开窍,铁树开花,如此年轻有为,幸甚至哉,该歌以咏志,怎地反倒惆怅起来了?”
“巧舌如簧,”李偃笑嗔,“你这张巧嘴儿,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他抬起她的脸,狠狠亲咬了两口,望着她笑,满眼都是绵绵情意,笑着笑着慢慢蹙起眉尖,矜声断定:“是孟仞告诉你的。”
他说孟仞两字直咬牙,眼中寒光一闪,似动了杀心,尽管有意收敛,可还是被赵锦宁捕捉到了,她忙软语安抚:“他是我的心腹,自然是我教他暗中调查你,虽...有些差错,但到底也不算冤了你,他是为着我考量,且多次救我性命,知行...别跟他一般见识好不好?”
孟仞对她是何心思...李偃一清二楚,瞧着她像是还不知道,他也不打算告诉。如今两人好不容易心心相贴,他不愿再因其他无关紧要的人与她生嫌隙,放软了几分语气:“别教他在你跟前乱晃,我瞧着碍眼。”
“是...”她一连迭声答应着。
“东厂...该严厉整治整治,多少冤假错案,全是他们所为,竟还敢算计到我头上,害我吃了暗亏!”
赵锦宁笑着说是,“我也是这般想的,等以后再掌大权,统统整顿改革!”
一说起治国安邦,她眼眸比星子还亮,目光闪闪,甚是耀目。李偃又是爱又是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