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悄悄打探,弄清这些门都有几人把守。”
岑书颔首道是,“奴婢即刻就去!”
赵锦宁忙喊住她:“这会子去岂不是打草惊蛇?慢慢地来...”她两手绞动着帕子,忽然攥紧,定定看向岑书,“我想吃你做的芡实糕了,明日晌午到膳房做些吧。”
岑书心领神会,应道:“奴婢遵命。”
她又细细叮嘱了岑书一番,急说了半晌的话,深觉疲乏,就在罗汉榻上歪下,岑书拿来白狐毯为她盖好,她阖上眼,“近日,也不知怎么了,总害困。”
岑书轻声道:“奴婢听伺候过妃嫔的嬷嬷说,怀身就这样,小公子在殿下肚子里长大呢。”
赵锦宁不爱听这话,翻个身,喃喃道:“我睡会子,你下去歇着罢。”
她睡得快,梦来的也快。
车厢内,颂茴满脸凄然:“殿下,真的要这样做吗?一旦事败...殿下清誉...”她闪烁其词,不忍再说。
马车驶出北城门那刻,豆大的雨点子落砸车顶,砰砰砰,同她的心一样焦躁,无处安放,她顺着风鼓起来的窗幔朝外看,“我别无选择。”
"他不娶我,将来等着我的就是和亲。"
第0156章 他就是我的庇护
“一旦和亲,永无还朝之日。”
雨愈发大了,瓢泼水柱瞬间将天地连接成一线,她透过厚厚水帘,看到街上行人纷纷躲到沿街商铺檐下避雨。
这样大的雨,没人想做个落汤鸡。
她也一样。
不愿淋雨,只得寻求庇护。
她说:“他就是我的庇护。”
马车拐了个弯,驶进更幽深狭窄的巷内,道边小楼林立,一眼望去,一溜儿各色绢丝纱灯,争奇斗艳照亮大半晦冥的天,就连狂风骤雨也变得热情洋溢,花团锦簇起来。
越往前走,丝竹声娓娓不倦,与雨声混合一起,彼此高昂,一时教人分不清是谁为谁伴奏。
颂茴的声音,突兀地搅破了酣畅淋漓的局面:“可他胆敢拒婚...还流连烟花柳巷...”
她没应声,倾身往舆窗靠了靠,倾耳细听雨中的乐,原来是阕《鹧鸪天》。